翌日,萃雅睡到太阳晒屁股了,才悠悠转醒。
一阵陌生的酸痛感席卷了全身。
萃雅盯着头顶的红罗帐子,失神了好一会儿。
这时才恍然想起来自已昨日已成婚了,现在住的房间已经不是自已住了几年的那个了。
陌生迷茫,又有些恐慌。
成亲便是成家,要跟周翰言一起过日子,要生崽子养崽子......
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些记忆和画面,脸色蓦然羞得涨红,心跳怦怦地跳动着,用手也压不住。
“他......他怎么是这样的人啊......简直太......太羞人了吧?”
“不过,好像是我先主动亲上去......”
萃雅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呼呼地舒了一口气,又突然想到新婚之后第二日要给公婆敬茶的。
她猛然坐起身来,那种陌生的酸痛感更是明显了,但她也顾不上喊疼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高高挂起了,看时间就不早了,此时房间里也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周翰言不在。
萃雅快速收拾好床铺,打开柜子就看到一柜子都是好看得眼花的衣裳,心口又是一颤,眼眶不自觉地泛红了。
这些衣裳都是崭新的,布料也是好的。
萃雅挑了颜色和花样比较中规中矩的衣裳穿上,又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下意识地梳跟以前一样的发髻。
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已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叹了叹气,甚是不习惯地梳了一个妇人发髻。
镜子里的自已有点陌生,不单单是发型变了,好像眉眼的神韵也变了。
她还是没适应这新婚妇的身份,有点泄气。
简单收拾了一下,萃雅就急匆匆走出房门。
“诶,萃雅姐,你醒啦,我去端粥出来给你吃......”院中只有莲香一个人在扫地,放下了扫把就去灶房的锅里端来了一碗肉沫粥,还有一个剥了壳的鸡蛋。
萃雅看了眼,急忙问:“春娘......娘和爹呢?他们去哪里了?”
她还是不习惯改口,喊春娘婶和周叔为爹娘时,总觉得怪怪的。
莲香也没意识到要改口:“春娘婶和周叔一早就出去了,周公子也说去铺头里了。”
想了想,莲香又道:“周公子说昨日你也累了,便让你今日多休息,不用特意叫你起来。”
萃雅拍了下额头,“有点完蛋,我都还没给爹娘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