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月牙高悬。
周翰言端着酒杯在宾客中来回走动、敬酒。
方林木自已找其他男人坐一桌,喜桃和她的弟弟坐在同一桌,面色有些强颜欢笑。
“我说喜桃可真是好福气,能嫁到北街的周家去!”
“那可不是吗?这回有个周大公子养着,你和你爹都不用愁了!”
“不过你这肚子里都揣了一个娃了,怎么不见有个丫头婢子来伺候着点?不会是你不着周家人待见了吧?”
“唉哟,这哪行啊?喜桃才踏进周家多久啊,这就受婆母不待见的话,以后几十年可咋过?”
“喜桃,你自个儿说说,你在周家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喜桃牵强地扯了扯嘴角,“挺好的,大公子对我也挺好的......”
但这些人就好像听不懂喜桃说的话一样,又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
“喜桃,你这样可不行,我听说那些给有钱人家当小妾的女人手段都很了得!你也可以找个婆子学一学!”
“说起这个来,我觉得去跟那些老鸨子学,肯定是最有用的!”
“啧啧啧,那多伤风败俗啊!跟那些老鸨子学这些,不就跟从那勾栏院出来差不多了?”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对......”
这几个大婶老婆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无所顾忌。
喜桃听着她们越说越偏,脸色也不太好,冷着语气道:“别说了!我过得好不好,关你们什么事?我跟你们什么关系?容得你们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三道四?”
这些大婶老婆子是周大彪在干活时认识的一些朋友的妻子或母亲,跟着他们家男人过来的,一起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