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不甘心。
她更想证明自己。
沉吟片刻后,温织回答他:“一半为你,一半为我自己。”
商鹤行忽然笑了,眉眼是那样温柔:“我的私心是希望你为了我,但更想听到你说为自己的话。你本就不是我的附属品,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再考虑别人,你的人生还可以很精彩,另外,我提前预祝你成功。”
得到商鹤行的理解和赞同,温织高兴地站起身来。
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更安心去海市了!”
商鹤行仰头看着欢呼的她,眉眼里布满温柔和宠溺。
“吃饭!吃饭!”温织坐下来,主动给商鹤行夹菜。
商鹤行还没动筷,提道:“能否让我见一见那位年先生?”
“可以啊……诶等等……”温织嘴快,说完答应的话才想起,万一年浔不见商鹤行,那岂不就尴尬了?
她只好说:“我可能得先问问年浔先生。”
“好。”商鹤行也不急。
其实就算不问温织,他也会见一见那个男人。
吃过午饭,下午两点商鹤行带温织去了一趟医院复查手上的伤口,顺便换药换。
另外医生还开了祛疤的药,说是再过几天可以拆纱布,等结痂都掉落,就可以开始擦祛疤药。
温织看到手指上长长的一块疤,心情微沉,重婉英还没有得到惩罚……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收集到证据让重婉英伏法。
因为当年的证据早已洗刷得一干二净。
就算从商鹤行那里拿回佛珠,找到重婉英入梦,也只不过是她个人得知真相,不能成为有效的呈堂证供。
她想这些想得入神,没注意到商鹤行已经走来她身边:“在想什么?”
温织回过神,偏头看向商鹤行,指节隐隐作痛,是新药物引起的。
她蹙着眉心忍着痛问:“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商鹤行当然明白温织口中的‘她’是指谁,但他的回答却是:“不清楚。”
温织撇撇嘴:“你就忽悠我吧。”
“何来忽悠?”他抬手揉了揉她后脑勺,替她捋了长发。
护士已经给温织包扎完,叮嘱了几句忌口和伤口别沾水的话后,转身出去。
院长说了,这位是白市大人物,包扎完了就尽快出来,别逗留。
随着房门关上。
温织对商鹤行说:“这里没有旁人,你要不就告诉我重婉英在哪,好不好?”
商鹤行八风不动的态度不改:“她不是已经回白市了么。”
温织很笃定说:“她没有回来!”
商鹤行似笑非笑:“你这么肯定她没回来?”
温织总觉得商鹤行的表情看起来有问题:“商荆那天就找过我,他问我知不知道重婉英的行程。”
如果重婉英真的已经回来了,商荆不可能来找她。
再则,重婉英既然已经回来白市,躲着干什么?
商鹤行忽然抻手将温织拉到面前抱着:“别胡思乱想,她已经回白市了。”
温织从他怀里扬起脑袋问:“那我该怎么跟商荆说?”
商鹤行轻拍她后背:“你不用说,我来处理。”
温织暂且信了商鹤行的话。
她也知道商鹤行会处理好。
包扎完伤口,商鹤行陪温织回了温家,下午便没有再出门。
晚上七点商鹤行吃了晚饭才离开。
今天他没留宿,温织目送他的车驶离,转身就见方蓉朝她走来。
方蓉问:“商先生已经走了吗?”
温织嗯了声,快步往里走。
方蓉追上温织的步伐:“那个,你吃了吗?”
温织没反应过来芳容问的是什么,嘀咕回了句:“什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