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婉英宁愿相信是自己眼了,也不愿相信照琴居然睡着了。
她赶忙伸出手去拽照琴:“照琴?照琴你怎么睡着了?”
“照琴?”
“照琴你醒醒……”
就在重婉英连喊了几声后,前方传来温织的声音:“夫人别喊了,琴姨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重婉英扶着额,抬眸看向前方开车的温织,问道:“织织,你琴姨她怎么了?”
温织撇了眼内后视镜里的重婉英,轻描淡写回她:“琴姨大抵是昨晚没睡好,这会儿正犯困呢,就让她好好睡会儿吧。”
“不可能,照琴再困也不会连我都叫不醒她……”重婉英忽然拧起眉心,抬手掩鼻:“织织,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温织问:“什么味道?”
重婉英眼皮儿越来越沉重,说话都提不上力:“安神香,是我那安神香的味道。“
“夫人,您今天带了安神香吗?”温织问起。
“没有……”
“那一定是您的错觉,我没有闻到您说的那种安神香。”
话音刚落,温织便听到重婉英尖锐的声音质问她:“温织,你到底做了什么?”
温织缓踩刹车减速,然后抽空回头看了眼满脸惊慌的重婉英:“夫人您不会觉得,琴姨昏睡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手脚吧?”
“我……”重婉英无力反驳,头比刚才昏沉得更厉害,连眼皮儿也愈发沉重起来。
温织一边平稳驾驶着车辆,一边还不忘安抚重婉英:“夫人您别多想,您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会儿,好好睡一觉,等睡醒就到了。”
“不行,我不能现在睡……”
“温织,你停车,停车听到没有,我叫你停车……”
“我不能睡,我不能……”
此刻重婉英的声音,从洪亮固执,再到越来越微弱,直至她连声音都发不出,眼皮耷拉,彻底沉沉睡了过去。
温织知道,是那浸泡过安神香的药效已经发挥作用了。
而她提前吃过另一种药,所以不受那安神香的影响。
现在后座两人都没了动静,温织平稳开了一段路后,找了一个错车的位置停车。
下车后,温织抬手看了腕表。
还有几分钟就到十一点。
看来得加快时间了,多耽误一分钟都是风险。
也不知道她雇佣的人到了没。
下车后,温织将昏迷的照琴拉下车放在路边。照琴现在是完全昏迷状态,温织费了很大力气才将照琴拉下车。等做完这些,温织累得精疲力竭,她又看了看时间,然后蹲下身给照琴整理了一下衣服。
“琴姨,您好好睡一觉,等您醒来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说完,温织转身上车,带着昏迷的重婉英继续往最终的目的地。
又开了近十来分钟。
最后,车停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顶。
方圆几里几乎看不见人烟,只有随处可见的信号塔一座接连一座,从高处眺望,那条来时的公路也几乎看不见。
温织心情不错,收回视线后转身走到车门边,她抻手拉开车门说了句:“夫人,我们到地方了。”
然而并没有回应她的声音。
重婉英目前正处于昏迷状态。
温织出门之际特意穿了一件有腰带的风衣,此时她从风衣外套的口袋里拿出那两串佛珠,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连珠子上的鬼脸纹几乎也没差别。
但只有温织分得清楚,哪一串她自己戴,哪一串给别人戴才可以入梦。
温织将自己那串戴上后,再将另一串给昏睡中的重婉英戴在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