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老公是谁,说,你是怎么到这来的?”老陈紧紧攥着温织不撒手。
温织见对方这么凶,忽然间嗓门比那个男人还大:“我怎么知道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见这边有栀子,没管住自己的手过来摘了两朵,谁知道就迷路了!你这个人才奇怪,这么凶干嘛,那有匹马是不是死了?你……不对,你们该不会是来偷马的吧?”
说着,温织目光一一扫过那名司机,和两名马场工作人员,最后再落到马场负责人身上。
老陈看到温织手里拿着几朵栀子,也确实也只有这边才有栀子,心里的疑虑打消了一些。
见她自诩聪明怀疑他们是偷马贼,老陈冷笑了声:“我是马场负责人。”
温织一脸不信:“你撒谎,你肯定是来偷马的。”
老陈:“我……”
温织故意咋咋呼呼:“我马上让我老公联系马场负责的人,一匹马很贵的,你们这群偷马贼完蛋了。”
老陈:“……”
温织的手机还维持着通电话状态,她扯了扯嗓门对电话里头的人说:“老公,我迷路了,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我发现了偷马贼!你快联系马场负责人,把这几个人全部抓住!”
电话里传来男人的应声:“好。”
这回轮到温织:“……”
她本以为会听到孟繁配合的声音。
谁料竟然是——商鹤行的声音!?
所以她刚才喊了那么多声老公,一直是商鹤行在接听这通电话??!
对面老陈见温织又撒泼又较真的模样,猜她刚才应该真的是摘栀子迷路,没听见什么。
他拿出衣服里的工作证,伸过去在温织眼前晃了晃:“看清楚,我就是松上马场的负责人。”
温织回过神,定睛看了看那张工作证:“这不会是假的吧?”
老陈提醒:“你可以拍照留证。”
“这可是你说的。”温织维持着通话,点开主页面找到相机,对着老陈手里的那张工作证拍了一张。
“好了。”温织说:“我等会儿去问问,哦对了,那匹马是死了吗?”
老陈侧了侧身挡住温织看那匹马的视线:“嗯,病死了,要处理。”
温织一听是病死的,一脸嫌恶地捂着口鼻退开几步,问道:“我该往哪边走才能回马场?”
老陈好心给温织指了一条路:“那个门,从那那个门过去就能回马场。”
温织回了声谢谢,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了。
司机见温织已经走远,这才过来问:“她真是迷路了?”
“难说,但我不能打草惊蛇。”老陈脸色沉沉的:“没看到我刚才在跟她周旋吗,我先给那位回个电话,说一下刚才的情况。”
……
温织从那个门出来后,走得特别快,生怕那个人后回来抓她。
该听见的她都听见了。
那人肯定是怀疑的,但他没有轻举妄动,配合了她,说明他不敢打草惊蛇。
“温织。”
手机里传来商鹤行的声音。
这通电话到现在都没还没挂断。
温织神经紧绷得厉害,听到商鹤行的声音,胳膊条件反射似的抖了一下。
她深呼吸,调整气息,然后再慢慢将手机贴回耳边,问道:“商先生,孟繁的手机怎么在你那?”
商鹤行说:“捡到的。”
温织疑惑:“捡到?”
商鹤行声调不变:“嗯,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