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酒店做什么?”
温织的声调颤了一颤。
两人隔着昏暗的光线对视,温织咬着下唇瓣,明显有点紧张,商鹤行看见了。
外面是陆续离开的宾客,一辆辆车很有秩序的泊走。商鹤行这辆车内没开灯,又单向玻璃,夜晚更是什么也瞧不见。
半晌,商鹤行才开口道:“这么晚,孤男寡女一起去酒店,你觉得应该做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是商鹤行身上的酒气,刚才打牌的时候,她一直都能闻到这味道,莫名上头。
温织压下心中翻滚,慢慢将手挪到开门按钮上,忽又想起他落了锁,只好垂头丧气把手挪回来,撇开视线不看他:“不可以做什么。”
商鹤行忍俊不禁:“若我非要做点什么呢?”
温织立即说:“我当然会反抗!”
商鹤行继续逗她:“反抗无效呢。”
温织脱口而出:“那我就咬你!”
商鹤行沉沉笑出声:“温织,是什么让你觉得,咬人就能脱困?你难道不知道,咬人更容易激发男人的暴虐心,这样岂不更难逃了。”
温织:“……”
她身体不自觉往后缩,后背已经贴在了车门上,小脸布满惊恐的样子看着就很好欺负,也很容易哭。
商鹤行不再逗她:“好了,吓唬你的。”
温织似信非信。
商鹤行伸手:“过来。”
温织轻声说:“害怕。”
商鹤行眼眸情绪晦涩:“怕我吃了你?”
温织红唇翕动了几秒,然后点头,商鹤行被她气笑,抻手拽住她手腕将她拉过来,力道很强势,还是不容抗拒的那种。
她今晚穿的是旗袍,两边开衩非常讲究坐姿,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好在车内光线昏暗,他应该看不清楚乍泄的腿根。
不过她始终拗不过他的力气,僵持不出三秒最终还是栽到他怀里,他用掌心抵住她眉心,没让她撞到头。
她哎哟了一声。
商鹤行蹙眉询问她:“还是撞到头了?”
他掌心下移,攫起她下巴往上抬,仔细查看。
此刻司机默默将挡板升起,以免打扰老板的雅兴,同时也皱起眉头想,老板最近流连在临市,韩家那边已经知道了,接下来怕是会有所动静……
随着挡板升起后,后座空间显得更加逼仄。
温织掰开商鹤行的手,触电似的退开,并说:“没撞到。”
商鹤行瞧过了,确实没撞到哪里,她故意瞎叫唤。不过当他注意力放在她退开的距离上,明显不悦:“当真这么怕我?”
这次温织摇了摇头:“没有。”
商鹤行说:“那就过来一点,别靠着车窗。”
温织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慢慢朝着他那边挪,但不是完全靠近,中间仍然隔着一个人可以坐下的位置。
他索性作罢。
车内一直没开灯,就这样保持着相安无事,车抵达预订的酒店外。
门童接过车钥匙去泊车,司机则是去与前台交接预订房间的事宜。
等确定了楼层和房号,商鹤行带温织上楼。
商鹤行走前面,温织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她追齐他的步伐问道:“商先生,酒店知道你的身份吗?”
商鹤行回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