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怀深:“无理取闹。”
孟繁拔高嗓门:“你说什么?”
容怀深懒得搭理她。
孟繁趁机转移话题,故意跟容怀深较真:“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我当真很无理取闹吗?”
容怀深哪里看不出来孟繁那点小心思,配合着她:“很显然。”
孟繁一口老血呛喉咙里:“容怀深!”
容怀深:“听力没问题,不必叫那么大声。”
温织在对面看得一愣一愣的,她知道孟繁跟容怀深关系不好,但没想到是在外面都能随时随地吵起来的程度。
她拿起那杯温水,默默抿了一口,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这时,她身边的椅子被拉开,有人坐了下来。
孟繁放下筷子,双手环胸,极为不屑的嘁了声:“我跟容怀深是联姻,本身就没有感情,貌合神离又不是现在才开始,是从领证那天就这样了。”
容怀深的声音从侧方传来。
温织点头,和梁胤先出去。
温织看了梁胤一眼,表情变得古怪:“你什么意思?”
“对啊,谭老嘛,外交部退下来那位。”孟繁悄悄告诉温织:“谭老是容怀深的大舅舅。”
孟繁忽然想起来了:“你爸跟谭老是老友。”
孟繁撇了撇嘴:“哦,你倒是很会看嘛。”
梁胤挑眉,将手中的烟折断,说道:“我陪你。”
孟繁下巴抬得高高的:“奶狗乖,还听话,叫他往东不会往西,顺从的谁不喜欢!”
见容怀深抽完烟回来了,孟繁身子僵了一僵,不过很快恢复自然,没给他好脸色:“是啊,我们早晚会离的。”
温织无奈的笑:“你要我硬气起身走人,我也做不到,民以食为天,还是吃饭吧。”
温织也是现在才知道,还有这层关系。
刚才孟繁跟她诉苦,晚上要陪容怀深去参加谭中尧的寿宴,她一万个不想去,但是容怀深不允许。
容怀深根本不看她的脸色,所以不影响心情,只风轻云淡问了句:“外面有狗了?”
这话传入旁边梁胤耳朵里,他也来插了一嘴:“你们今晚去谭中尧那?”
两人一走,这里便只剩孟繁刚回来的容怀深两人。
温织轻咳了声,提醒孟繁:“别乱开玩笑。”
梁胤将剥好的虾放在温织面前的小碟子里,云淡风轻道:“他不爱你,很明显。”
温织诧异:“怎么是你?”
容怀深:“喜欢奶狗?”
梁胤闻到了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烟味儿,烟瘾也有些犯了,他从容怀深那借了根烟,起身去了吸烟区。
温织看在眼里,一口气给孟繁剥了三只虾。
“噢,那这么说,你爱我们织织喽?”孟繁笑吟吟打趣。
孟繁很意外的反应:“你怎么知道?”
温织叫住他:“等等,我出去透透气。”
孟繁夹起虾,目光看向斜对面的梁胤:“我老公那样的态度,不能学,知道吗。”
这顿饭吃得还算尽兴,都是当地特色,还加了菜。有一道酒香沼虾,孟繁特别喜欢,但是剥虾壳麻烦,她就让容怀深给她剥。
“天经地义不是你这么用的。”随后容怀深起身去了吸烟区。
孟繁问:“不会你也要去吧?”
孟繁打了个寒颤。
“你说,你们晚上要去参加谭老的寿宴?”温织问道孟繁。
梁胤租了一艘船,制造跟温织的两人世界,孟繁不放心,非得跟上。
容怀深没理会她,结果就一眨眼的功夫,孟繁溜上船了,容怀深只好也跟着上船。
他那句话仿佛在说——试试就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