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
又被小孩训了。
这个小沙弥,老是训她。
对了,她立马指了指屋门问道空慈:“他……我亲戚他走了吗?”
空慈摇头。
温织松了口气:“还没啊。”
空慈告诉她:“我摇头是不清楚的意思,因为我没听说那位香客要住很久。”
温织嘴角抽了抽:“你能不能直接说。”
空慈没搭理她,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脚步一顿,他又倒回来:“忘了正事。”
温织双手环胸,撇开头:“又是扫哪里?先说好了,寺外的台阶不扫,后山的台阶也扫。”
空慈说:“不是扫台阶。”
温织这才扭过头来:“那是干什么?”
空慈:“慧觉法师要见你。”
……
这还是温织住进净慈寺后,
空慈在前面带路。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后边。
到了禅房,空慈为她开门,温织双手合十颔首,随后走进去。
慧觉法师正坐在蒲团上打坐,从门打开,再到门关上,他一直未睁眼。
温织不敢出声打扰,在旁边静静站了一会儿,直到慧觉法师睁开眼,挥手示意温织打坐。
温织点点头,照做。
待她在蒲团上坐下来后,慧觉法师问起她:“可还住的习惯?”
温织点头:“挺好的。”
慧觉法师脸上扬起和蔼的微笑:“你已是净慈寺的信众。”
信众,是僧人对常来寺庙香客的称呼。
不常来都称之呼施主,或善士。
温织轻轻点头:“您还记得我。”
“年事已高,这记性,还不算太差。”慧觉法师将一本名册放在温织面前。
温织不明所以,望向慧觉法师。
慧觉法师目光和蔼:“最后一页,你翻开看看。”
温织满怀疑惑将名册翻开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捐赠人穆延舟三个字,捐款——是很大一笔数额。
日期,是今天。
温织指尖蓦地攥紧名册边角:“他走了吗?”
慧觉法师没有明说,只告诉她:“后山那棵白玉兰,今年开得格外好。”
温织知道那棵白玉兰树,那是净慈寺唯一一棵白玉兰树,很多香客来净慈寺都会去看一眼。
温织已明白了慧觉法师的话意,她双手合十,颔了颔首,起身出去。
去往后山的这一路,温织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开心吗?似乎没有;期待呢?那就更没有了……至于憎恨?似乎已经消散。
她走得很急,眼看离白玉兰树已经越来越近,她突然开始小跑。
终于,她到了。
这棵白玉兰树,跟柏溪庄园里的白玉兰有的一比,盛开得极好。一抹清瘦的身影伫立在树下,似乎已经站很久了。
到这一刻,温织忽然迟疑。
明明她是跑着来的,等真的到了这里,她却无法再往前迈一步。
眼看着,穆延舟有转身的迹象。
温织心里一慌,下意识就想逃避,她甚至打算悄无声息离开,就当做没来过后山。
可她转身才走出两步,就听到那人喊她——
“织织。”
温织脚下如灌了铅,多一步都迈不出去。
她身体僵得厉害,一动不敢动,更没有勇气回头。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时轻时重,也离她越来越近。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