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织在屋里磨蹭了很久才打开门出来。
要死…
商鹤行还没走呢。
他站在院子里似乎在等她?
昨晚梦里那样肆无忌惮,白天她真的很难做到平静面对他那张清心寡欲的脸。
“洗漱好了么?”商鹤行听见她开门的声音,转过身来。
他今天穿得很休闲,黑色衬衣与长裤,不商务也不庄重刻板,显得随和了许多。
温织点头:“好了。”
他仍旧站在原地等她:“那就走吧。”
温织关上房门,提步朝他走过来。
天色还没完全亮,两人这一路同行,气氛格外安静,还有蟋蟀的声音呢。
温织走在他身侧偏后小半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摸瞄他的脸。每瞄一眼都像做贼一样,心跳飞快,才走出不过十几秒远,她就已经偷瞄了他三次。
她时不时偷看他的行为,让商鹤行想忽视都难。
他步伐停了下来,侧目问她:“偷偷看什么呢?”
温织抬手摸了摸鼻尖,一个下意识掩饰的行为:“我没偷偷看。”
商鹤行点破她:“三次。”
温织微窘:“我不看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忽然问道。
温织咬住下唇瓣,心想,她能对他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他——
:昨晚我梦见你了!
:把你拴起来!
:还用鞭子抽你了!
她做的这些梦要是被他知道,她差不多也可以换个星球生活了。不过还好这只是梦,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梦里对他做过什么。
温织回过神,对他说:“佛殿早课要迟到了,我不跟你说了。”
她闷着头,匆匆走在他前面,直奔佛殿的方向。
商鹤行浅笑,未追上去,而是换了方向。
佛殿庄严肃穆,温织寻了个位置在边上坐下。
空慈发现了她,提醒:“女施主,你迟到了。”
温织小声回:“知道知道。”
空慈提醒她:“收摄心念,切记专注。”
温织点头:“会的会的。”
“敷衍至极。”
“……”
僧人正在诵经,温织听了三天,起初记不住,现在勉强可以跟着僧人一起诵读。
最后是听慧觉法师讲经,温织从中学到了修行的意义,反观自心,感悟颇多。
她双手合十,抬头望着金身佛像:“阿弥陀佛,佛祖请勿怪我昨夜之梦,我一定每日诵经,清心寡欲。”
一旁的空慈:?
直到早课结束,商鹤行也没来,温织只好自己去了斋堂。
之后她便一直未见商鹤行的身影。
她想过找他,但又不敢找他,她甚至猜测他是不是只住一晚,今天一大早就走了?
当时他是不是还打算跟她告个别?
可她走得太快,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温织回了一趟寮房,偷偷摸摸在商鹤行窗外观望。
屋里已经没有行李了。
很整洁,床被也叠放得很整齐。
温织怅然失落:“看来是真的走了。”
他果然只是恰巧路过临市,因从朋友那里知道净慈寺很灵,才特地来上香。他跟她自始至终都只是碰巧相遇,没有其他原因。
“你在偷窥什么?”身后传来空慈的疑问声。
温织吓一跳,转过身捂着心口:“没,没啊,小师父你干嘛神出鬼没的。”
“是你心中有鬼。”
空慈一眼看出来温织很惊慌,老神在在说教她:“何况他虽然是你亲戚,但他是男的,男女有别,你的行为实在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