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娘娘所料,红儿那边联系不上了。”重青面色凝重。
折桑的猜想被证实。
折桑,“我记得,你说红儿是伺候过景帝的人?”
重青道,“没错,当初挑人的时候,她是主动走上来的,她说她与安夫人有几分旧日恩怨,与我们一样不想安夫人好过,绝对不会背叛我们。所有人中,就数她表现最好,省事又听话,安夫人有什么消息也是第一时间就汇报。”
重青不解,还是不太相信红儿会突然背叛永安宫,每次交给红儿的任务,她都完成的很出色。
“娘娘,会不会是安夫人察觉了什么?所以红儿才不便和永安宫联系?”
折桑摇头,“安夫人最近小心翼翼,基本不出养心阁,显然是想把肚子里的孩子保护好。如果她有所察觉,必不会留着这么一个危险的人在身边伺候。”
既然没有察觉,就不存在刻意收买,那问题就出在红儿自己身上。
折桑暗思片刻,问,“景帝对红儿如何?”
重青:“她未细说,可言语提及时,照旧是恭恭敬敬的,对奴婢也没怎么避讳。后来奴婢派人核实过她的身份,景帝还是太子时,她是在内室贴身伺候的,也颇有几分姿色,很得太子喜欢,本来是要抬姨娘的。”
折桑就是想抓住这段混乱的时间,把永安宫的事情想办法瞒过去,要是瞒不过,那她也学学苏琼安,破釜沉舟,与皇帝鱼死网破就是了。
民间藏高手,说不定几时,这事就要被查出来了。
“安夫人对皇帝做的事,里面肯定也有红儿的手笔。如果红儿是要报复安夫人的话,那安夫人又是为什么?”
朝野上下,莫不哀叹惋惜。
他想起,胡威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今年的冬天很冷,雪下了一场又一场。
宁家军是舅舅培养起来的,也是它带着自己杀回京城的。
他是不是,错了……
折桑知道,皇帝这是借机求医。
“重青,你抓紧时间,之前那些事痕迹的都销毁干净了,尤其是与丞相交接的那些人,一律换掉,若有不安生的,直接灭口。”
“是。”
毕竟,苏琼安是景帝明媒正娶的妻子,是他的皇后。
“按照安贵妃的说法,皇帝早就不行了。正是那日他来永安宫,我们给他用了药,他误以为恢复了,隔日就去找了安贵妃。”
她说,“将军生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边疆那些将士,突遭横祸,连一个交待也来不及说。”
胡将军遗孀,哭求送棺椁回边疆安葬。
皇帝也因此事,一蹶不振,竟病倒了。
折桑愁闷道,“确实是绝佳的好机会,可是你想过没有,把安夫人除掉,皇帝接下来要彻查的就是我们了。”
如今各处牵动,折桑也觉得有些头疼。
皇帝突然想,宁家军一直是胡威在守护着,这么多年了,还是姓宁,从未改姓。
折桑道,“她既然能在庄子安安分分的待许久,显然是很听景帝的话,若是这样,她恨安夫人倒不难理解。”
在场官员听了,都对她流露出悲悯之情。
重青灵光一闪,兴奋道,“不管她们想做什么,这都是大罪,如果被捅破了,圣上自然就看清了安夫人的真面目。娘娘不如趁机以忤逆谋杀之罪把人捉了,这本就是大罪啊!”
高鸿道,“武毅侯在京城并无亲眷,圣上不如派人送回边疆安葬,成全他的遗愿,也成全将士们的牵挂之心。”
宋亦瑶便扶棺回了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