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弘刚说,“现在生产条件没什么问题,但工人们也需要鼓励,矿上得给我们超采奖励,有了奖励,这个活就好干。”
周树海说,“这事要放两年前,谁也不敢答应你,但放现在就没问题,奖励肯定有,现在局里给到矿上计划内的指标里,一吨煤有两块钱的自主提留,矿上可以自己支配,你们这里想咋个奖,这两块钱全都给你们?现在别的队上一吨煤才五毛钱,你们队上要是按一吨煤两块钱,一年得有两百多万,平均下来每个人有两万块钱,这可不是个小数,人家农村干几年干个万元户,你们队上的工人干一年就干上万元户,这事要是成了,你们倒是发了,矿上其他井下工区和科室的还不得眼红。”
姚弘刚说,“是哦,这样综采一队在辛屯太扎眼了,以后的工作也不太好做。”
周树海说,“要不五毛钱还是全给到你们,你们是综采,人均产量高,比炮采的奖金就会高一大块,这样积极性就高不少,超产这里我们再跟管经营的钱矿长议一议。”
姚弘刚说,“行,先把这一块弄实,超的部分还是得再有,这样子,工人们的积极性高,活好安排。”
周树海转天找钱矿长商量综采过百万奖励的事,说,“综采过百万是你提出来的,你得想想好办法。”
钱矿长讲,“这事我可不是乱提的,虽然我没有在工作面上干过,但对经营的事还是想的多,这方面得活一点,对综采队的奖励,可以从计划外产量入手,明年咱们计划内的产量指标是一百五十万吨,计划外的产量是六十万吨,今年的计划价是九十三块钱一吨,市场价一般是一百二十多块钱,这计划外的价格可是比计划内的价格高三十块钱左右,这里面不就有文章可以做了。”
周树海问,“怎么做?”
钱矿长讲,“今年局里面同意所有生产矿,可以把计划外这一部分差价的百分之四十留下来,作为矿上自己管的奖金,超产部分的一吨煤,矿上就可以留十多块钱左右。给综采一队下达八十万的计划内指标,计划内指标奖金部分,八十万吨五毛钱的奖金总数有四十万,还有二十万的超产目标,在超产奖里,咱给工区里一吨煤十块钱就是两百万,五块钱就是一百万,这个奖金数就是一两百万,整个综采一队一百来人,每个人一年下来光奖金平均还不得一万多,系数高的得拿到两三万,再加上基本工资,这个收入到哪里都是高收入了。算了,老周,我也不做这个副矿长,把我调到综采一队去做一线工人吧。”
周树海听钱矿长算完账说,“听着还挺合适,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太对劲?”
钱矿长说,“我觉得这里面没啥问题。”
周树海想了一会儿说,“这里面好像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你现在是想着一百万吨一定能达成,综采一队的职工能拿上这个数,如果只采了八十万,他们的奖金还不就只有四十万,每个职工一年人均大概三千多,虽然不低但也没那么吸引人。另外,这个政策是给到所有一线班组还是只给到综采一队?”
钱矿长讲,“现在我倒是只想着综采一队,其他的班组还是按原来定的政策,也不错了。”
周树海说,“要是跟过去比当然不错,但这里有个班组之间公平性的问题,对他们的政策倾斜这么厉害,别的工区头头怎么想,还不得天天跑你和我这里闹。”
钱矿长讲,“现在讲究是多劳多得,中央都说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符合国家政策。”
周树海讲,“国家政策归国家政策,那是大原则,咱现在在基层管具体生产,还得兼顾公平,公平做不好,会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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