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中午开始下,下到了晚上也没停,有些人说”这下子,田里的地可是喝饱了“,有些上了年纪的却皱起了眉头,不以为然。
第二天,雨没有停,继续下。
第三天,雨仍然没有停,继续下。
有些时候,雨淅淅沥沥开始变小,看着似乎要停,毛毛雨断断续续一两个钟头,人们不用伞都能走上了街,刚走了没两步,没想到外面的雨又开始大了起来,重又变成瓢泼大雨。
这样子的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还不停,晚上的时候,在房里听着似乎没有雨声了,第二天拉开门仍然要打伞出门。
雨下了三天的时间,塌陷坑就全灌满了。
魏广忠和几个副矿长带着几个单位的头头,在矿边仔仔细细地转了一圈,雨再这样下下去,塌陷坑的水会淤出来,井下都会出问题。
雨仍然不停,塌陷坑里的水果然开始往外漫,开始只是漫到路边,后面则漫到路面上,从雨开始下的五天后,辛屯的人们都要挽着裤管上班,雨势仍然不减,整个辛屯的一楼住房全都进了水。
有的人家把桌子、凳子、米面袋子搬到了二楼邻居家,可床和橱子等不好搬的家具全泡在水里。
人们出门时,走在半腰深的水里,辛屯的井口位置比较高,周边仍然垒了一人多高的麻袋,可听说附近位置比较低的井已经灌进了水。
魏广忠一天跟局里通三四个电话,每一次电话都是同一个问题,”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局里讲,”我们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气息局的同志们说一时半会停不了,各单位要发动一切力量进行自救。“
魏广忠讲,”想自救都没更多的办法,水抽出来都不知排到哪里去,排出去又倒灌回来。“
辛屯的井下不再有任何工人,所有生产面全部停工,工人们分成班组,轮班守在井口,电厂的电只保矿上和井下,北楼停止送电。
北楼的家家户户都去供销社里买蜡烛,到后来蜡烛也都断了。晚上的时候,一楼的住户没法住在自己家里,都跑到二楼走廊或楼上的邻居家里打地铺,外面的街上有鱼在齐腰的水里游来游去,有些孩子们兴奋地在外面抓鱼。
整个矿上的厕所也都已经全淹了,家属楼二楼的走廊里,都弥漫着屎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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