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树海讲,“你小子才进矿没两年,就是不死心,要读大学,跟着我还没多久就想飞。”
姜毅说,“读大学有啥不好的,知识多了可以多出力。”
周树海讲,“大道理没错,读大学就读大学吧,这个我也支持,就是有些舍不得你走,你不是说今年大学还要考试,要不我找矿上讲一讲,看考试能不能让你考,考上了我不拦你,要是考不上那你就安心在队上干,这样行不行。”
姜毅说,“当然好,还是师傅对我好,我要是考不上,就死心塌地在辛屯干一辈子。”
周树海跑到矿上打听了一下,今年工农兵大学确实是推荐加考试,而且问的正是时候,正在单位推荐过程中。
周树海跑到宋矿长那里说说好话,宋矿长讲,“要说这个小青年,才来辛屯两年左右时间,没怎么出力,怎么轮都轮不到他,看在树海你的面子上可以让他考一下,他这是沾你的光。”
姜毅得到周树海给他的好消息,高兴的一夜都没睡好,他连着准备了两个月时间,没想到在夏天的考试里竟然考了全刘园市第一,成绩下来后,他喜滋滋地告诉了严德静和周树海,严德静讲,“别说我说话难听,你先别高兴,这个第一可不是好事情,枪打出头鸟,上一次你在赵楼的时候还给评了个第一,事情没有最后结果,咱们先不庆祝。”
后来周树海说严德静就是个乌鸦嘴,别人都不说就他在那里乱说,真的给说没了。
到了秋天的时候,辛屯参加考试的有三个人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成绩都比姜毅低,可怎么都没姜毅的。
姜毅跑到善国县管招生的问,又跑到刘园市管招生的去问,可没人能给他一个说法,只说,也都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姜毅从刘园回来以后写了封信给到省招生办,写完信后就开始发高烧,连着打了一个礼拜吊针,温度才渐渐退下。
一天在病床上醒来时,看到周树海和严德静都站在他的床头,严德静看到他醒来,拿了一张报纸塞给姜毅,说,“为了你的事我跟老周两位大哥可是没少打听,现在算是大概搞清楚了。”
姜毅拿了报纸一看,是前些天的人民日报,翻来翻去没看到自己的名字,讲“这张报纸跟我有什么关系,又没提到我。”
严德静讲,“你想上人民日报?是想做英雄模范还是坏典型,你仔细看一下第一版的报道。
姜毅翻到第一版,,成绩虽然不好,但在试卷后面写了一封信,信中写道:“自几年前下乡以来,始终热衷于农业生产,全力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每天近18小时的繁重劳动和工作,不允许我搞业务复习。我在接到通知后,只在考试的几天时间里粗粗地翻读了一遍数学教材,对于卷子之上的理化题只能干瞪眼,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说实话,对于那些多年来,不务正业,逍遥法外的浪荡书呆子们我是不服气的,而有着极大的反感,考试被他们这群大学迷给垄断了在这夏锄生产的当务之急。我不忍心放弃生产而不顾为着自己专到小屋子里面去,那是过于利己了吧。如果那样将受到自己为贫下中农事业的事业心和自己自我革命的良心的谴责,有一点我可以自我安慰,我没有为此而耽误集体的工作,我在队里是负全面、完全责任的。喜降春雨,人们实在的忙,在这个人与任何利益直截矛盾的情况下,这是一场斗争。我所苦闷的地方就在这里,几个小时的书面考试,可能将把我的入学资格取消,我也不再谈什么,总觉得实在的有说不出的感觉,我自幼的理想将全然被自己的工作所排斥了,代替了,这是我唯一强调的理由&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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