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大善人只给了这句。
田二婶又问那要注意点啥,张大善人说“讲仁义”,他这次多说了几句,“不管怎么变,始终是要讲仁义。”
田海涛小时听多了关于仁义的故事,这时感觉这个词语已经有些久远,似乎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他疑惑地问“我从小就听着做人要仁义,咋算讲仁义啊?”
张大善人讲,“至少不害人,能帮人就帮人,这不就是仁义嘛。”
田海涛哦了一声往外走,走了三步,突然转过身来回到堂屋里,一头跪下来嘣嘣嘣三个响头,口里喊道“老姥爷,以后我全听恁的吩咐。”
娘俩回到家里时,田海江也正从大队上转回,田海涛把张大善人的说法给田海江讲了。
田海江本来是想让三弟与自己在村里一起,相互好照应,他听了张大善人的说法后,想了半天,“现在队上不给人往外走,不过我来想办法吧”。
田海涛是在半夜三点多离开的西柳村,虽然他的口袋里有二哥在大队开出的介绍信,但田海江觉得出村的时候被民兵们看到了影响不好,还是在半夜的时候出村,就那个时间村口把哨的人常在打盹,影响小一些。
从村里到县城这三十里地他走了不少次数,但这一次却有着不同的兴奋,往年他最多就是前年走到县城医务所那边,这次他要走出运河县城外。
天亮的时候他到了县城,他先到县一中去跟郑济国说一声,郑济国去年考上了县一中上高中,他爹现在在县上的汽车站开长途汽车,姐夫在县上做干部,家里条件要好一些,他的学习成绩也好,家里愿意供他继续上学。
田海涛讲自己要下矿当工人,郑济国说,“我看别人都是在矿上来运河县招工的时候报名下矿,现在又没招工,你咋进去啊?”
田海涛说张大善人讲了他可以去湖东面新开的矿,以后他能混的不错,他忍住了没说出张大善人算他以后是县太爷的料,二哥嘱咐他天机不可泄露,郑济国虽然是他的好伙家,但此事事关他一辈子,还是要保守秘密。
不过他拿出一封大善人帮他写的一封信,那是写给村里一位他们家并不相熟的乡亲,在湖东矿上做事,“那他是干啥的?做矿长吗?”郑济国有些好奇。
田海涛摇摇头,“张大善人也不知道,光说他下矿有十多年了,混的应该不孬,如果碰到他了,能用上就用上,张大善人虽然神奇,但也不是神仙,也不能是无所不知吧。”
田海涛离开了县一中,到了长途汽车站没有找到去东面善国县的长途车,车站的好心人提醒到是要去任城转车,可是去任城一天一班车刚发走了。走路吧,想想自己口袋里仅有的十块钱、一点地瓜面煎饼和背上的铺盖卷,他想到这种方式既省钱而且又可以办得到,百十里路一天差不多走到,走不到也有铺盖,走到哪里都可以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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