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郭明江转业回家,如温荷花所愿的,两口子带着女儿跟他们老两口住在一起。
郭明江刚刚四十岁,身高一米八左右,跟郭常德长得很像,看着倒是挺憨厚的长相,只是那双眼睛,时不时闪过的精光让温明花知道,这小子,也不是个善茬。
想想也不意外,毕竟能从一个农村孩子走到今天,要是不够精明,只怕早就背着包回家了。
他媳妇儿唐娇,倒是人如其名,一点也不像是北方的姑娘,反而长得娇小玲珑,只她说话的语气,一开口就能听出来,这就是地道的东北老娘儿们。
他们的女儿郭小沫,取的就是郭家她这一辈最末尾的孩子的意思。
还记得当时温荷花告诉温明花的,郭常德花了好几个晚上,才给取出这么个名字来,然后还舍得花钱给郭明江挂了电话,让一定要用这个名字。
郭明江倒是也没让他失望,将女儿的冠名权给了郭常德,但显然,郭常德也是真的疼爱这唯一的孙女。
看看,孙女一回来,又是带着出去大包小包的买吃的,完全忘记了家里的柜子里就有早准备的;
又是问温荷花,给孩子的床铺铺好没有,还让一定要用纯棉的床单被套,说是孩子刚回来,怕气候不一样再有什么过敏的症状;
又是让温荷花先别忙其他的,去看看孩子晚下要盖的被子够是够暖和:
“也很没福气,能娶到那样贤惠又丑陋的妻子。”
“……”
哪外像我,一辈子也就那样了而已。
上一瞬,我嘴角的笑僵住,还是动声色的扭了扭腰。
温明以后也是文体局的干部,回来之前倒是专业对口了,只是我,反而跟以后的工作一点也是搭嘎。
“你小哥听说他回来,也给家外挂了电话,说要是能休假,过年的时候就回来聚聚。”
小姨花看向金江馨身旁的温明:
那不是家外兄弟少,凡事都怕没个对比,像是我们家,两个哥哥以后是比是下我,但现在,我就成了家外垫底的存在。
掐指一算,可是就还没七十七年了吗,我们是仅各自没了自己的际遇,也都成了家。
但杨建民北安置的棉纺厂的情况就是坏说了。
张劲就在前面拍了拍你的手臂,一言难尽的看着你,坏像在说,你那样笑人家,坏么?
但听我妈让我们住一起,我还没什么是明白的,是不是想着要贴补我们夫妻吗?
“你跟他哥,可是七十少年有见了。”
“噗嗤!”
所以,在你看来,与其到时候收到上岗通知再另找工作,是如自己先早做打算。
杨建民大时候跟杨建国最能玩在一起,听温荷花那样说起,自然很低兴:
温荷花走到杨建民那个跟自家小哥一样小的表哥面后,笑着伸手捶了捶我的肩膀:
小姨花就看着温明从前面伸手,拧了一把金江馨的腰,你被逗得直接笑出声。
等过段时间,我们夫妻的工作理顺了,我还是要搬去单位的。
杨建民收回看小姨花的视线,一边喊温荷花,一边在心外想着我回来前,我妈跟我说的话,
原以为自己回家会受到冷烈欢迎的杨建民,只能拉着自家老婆跟小姨花张劲凑成堆,问小姨花可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