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目前国府和俄国人之间仍然保持着合作关系。就在不久前,俄国的空军大队刚刚与日本军队在重庆上空展开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此外,更重要的是,在戴副局长的内心深处,他根本没有打算启用程延这个人。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通过编造各种情报,骗取更多的经费才是最重要的事儿。这样一来,他不仅能够满足自己的私欲,还能继续维持自己在军统局中的地位。因此,他决定暂时隐瞒关于俄国人的线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惜啊,本来日本政府那边都订下来让他陪着近卫特使秘密来重庆了。我还打算让你安排见见这位故人之子呢,只能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吧。”蒋只有在戴这样纯粹的浙江老乡面前,才会用他那带着浓郁奉化口音的家乡话交谈。这种语言上的亲近感和认同感,使得他们之间的交流更为亲切和自然。对于蒋来说,使用奉化话不仅仅是一种语言习惯,更是一种情感的表达和对家乡的深深眷恋。而对于戴笠而言,能够听懂并回应蒋的奉化话,则成为了他们之间建立特殊关系的桥梁之一。
“请您放心,这一次在河内的是陈醒言,他是军统内除我之外唯一知道程延身份的人,一定会保证他在河内的安全的。”
“那就好,还有,让陈醒言在河内搞次暗杀,但不能伤及这三个人,其他人随意找一两个干掉了我就不信,到时候他还能稳坐河内。”虽然蒋没说名字,但戴笠可知道除了这对夫妇也就只有程延能够让他这么关照了。
蒋并非正儿八经的军人出身,其发迹史充满了各种阴谋诡计和暗杀手段。早年在辛亥革命时期,他便与汪、徐夫人等一同从事过暗杀活动。然而,与他们不同的是,自己所暗杀的目标竟是自己革命党内的竞争对手。此次事件,蒋自然不希望汪真的命丧河内。他真正期望的,是将汪驱赶至日本东京,以实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样一来,如果中日战争,中国胜利了,这个原来的国府二号人物就真成秦桧了,再也没有能力跟自己竞争了。如果他蒋领导的国府打不下去了,那么有其在前面辅路,他再与日本谋和,压力会小得多,至于以后的地位,只要他将这上百万中央军牢牢抓在手里,到那里,他都不可能是二号人物。
“就是不知道,我见到这位故人之子的时候,是作为胜利者呢,还是失败者呢?”蒋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根本没有丝毫的信心。从1937年开始,先是依靠德国顾问团提供支持,而如今则换成了俄国人。他深知,单凭中国自身的力量,想要战胜强大的日本军队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更何况,目前日本仅仅动用了其陆军力量的五六成左右,就已使得国民政府竭尽全力仍节节败退,甚至还有余力在苏联边境挑起冲突。面对如此艰难的局势,蒋感到无比沉重和无奈。
“最后还得靠英美才行啊。”蒋一挥手让戴退出去了之后,暗叹了一声。
作为一个战时的领袖,现在蒋可是咬着牙在坚持,而也正是通过这两年的抗战,不仅国内的各大势力已经将他当成了真正的中国领袖,就连英美法等国也不在看什么笑话了。当然除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波兰是个例外,现在的波兰报纸还经常讽刺他蒋不自量力,要耗尽最后一个中国人,好给犹太人腾地方。但亿自认为已经作得比历史上绝大多数人都强了,秦皇汉武唐宗那是建立的国家强大的基础上的,否则让他们来在自己的地位待几天,哪怕他们不也得有什么和亲之耻、渭水之盟。
“上峰令下,要在最近几天搞一次刺杀行动,目标是那个人的秘书或者某他随行人员。”尽管戴笠在那份只有陈醒言自己才能翻译的绝密电文中,特意叮嘱过绝对不能伤害那对夫妇和程延,但是陈醒言在给自己手底下的人下达命令时,肯定不可能把这几个名字说出来啊!
“杀了汪不更痛快,就算总裁顾忌汪是国父的钦定继承人,那么干掉几个日本人也好啊,比如那个村山成延,典型的中日混血,杀了他岂不更有镇摄力。”旁边的郑仲伟对于费了这么大的周折就干掉一个秘书显得很不满意,他觉得这完全没有必要。毕竟,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努力和代价,结果却只是解决掉了一个小小的秘书。尽管汪的秘书在国府中的地位也确实很高,戴副局长的地位与之相比都是天壤之别。但与村山成延相比,显然还是不够看。
不仅仅是郑仲伟心中仍有些不满,其他成员也都认为这次行动如果只干掉一个秘书还无法达到预期的震撼效果。如果他们能够直接除掉村山成延这样的重要人物,那才会真正引起轩然大波。
“我再重复一下,这一次是要干掉他的身边亲信,给他一个警告,让他悬崖勒马。谁要是给我搞砸了,杀错了人。就在河内自裁好了,也别回重庆了。”陈醒言觉得郑仲伟的话绝对不只是代表他自己。好在,这一次的行动,是由他陈醒言亲自带人干的,本来他还想让郑仲伟留在外面接应呢,这一次还真不得不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免得他干出什么无法弥补的错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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