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山成延,你也一定听说过。我跟他在哈尔滨就关系很好,以他的身份,帮问一下,可能会有意外的惊喜。你先不要跟周书真还有熊阔海说,等我有了消息……”周乙绞尽脑汁地在脑海里搜索着合适的词语,试图找到一种既能让安德森不产生怀疑,又不会让他认为自己在故意推脱的表达方式。他深知这句话的重要性,如果措辞不当,可能会引起对方的警觉或者误解,从而影响到整个计划的实施。因此,他必须谨慎思考,精心挑选每一个字,以确保自己的回答能够恰到好处地传达出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听说过这个日本人,我还听说在法租界,他的脑袋值至少八千法币。”安德森兴灾乐祸的说道。
“怎么说……”安德森的话令周乙惊觉了起来,如果成延在天津这个地方被人给当成鬼子给杀了,也实在是太冤枉了。
“现在已经是抗战全面爆发了,铁血暗杀团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不仅加强了对鬼了汉奸的暗杀,而且还鼓励江湖中人这么作。甚至有人暗中下了悬赏,比如你周乙这个特务科副科长,报价是二千五百法币……”由于此时身处在法租界内,安德森说起话来便不再像周乙在租界之外时那样谨小慎微。与此同时,他也想要借此机会提醒一下周乙,外出时务必多加留意自身安全。毕竟,如果不幸遭遇暗杀,那就太不值得了。
当听到那耳熟能详的“铁血暗杀团”这个名号时,周乙仿佛一下子穿越回了曾经的哈尔滨。在对这群人深感钦佩之余,他不禁感叹复兴社的那些家伙实在是毫无进步可言,竟然天真地认为通过几次暗杀行动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所有问题。
“难怪给我报了二千五百法币,在哈尔滨的时候,老陈那帮人被我们特务科追得跟兔子似的。没想到,到了天津,他反而神气起来了。还有了钱,在哈尔滨的时候,我可看到过他们被抓的人,一两个月都没吃过一顿肉了。”
在安德森面前,周乙深知自己必须保持低调和谨慎,绝不能轻易暴露真实身份。因此,面对陈醒言时,他只好继续用那种在外人看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发表着评论。
然而与此同时,周乙内心的警惕性却越发提高。他暗自思忖着,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提醒一下成延,以免他真的遭遇不测,命丧于复兴社之手。毕竟这么多年来,已有无数同志惨死于复兴社的毒手之下,鲜血几乎汇成了河流。可若是成延最终竟是以日本人的身份死去,那岂不是太过憋屈和无辜?
对于周乙来说,由于他并不知晓成延还隐藏着一个复兴社特务处中校的重要身份,心中自然难免感到焦急万分。
“天津毕竟不同于哈尔滨,哈尔滨那里是日本人经营多年的,而天津这里毕竟是中国人的地盘,你们初来乍道,还是小心为好。尤其不要自己行动。”安德森盯瞩道。“对了,熊阔海周书真他们都是寻常老百姓,跟你这层关系,还是别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对外我们就说只是外貌相似吧。”
安德森这句话背后所蕴含的深意不言而喻,他显然是站在熊阔海一家人的立场上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要知道,安德森在天津法租界已经生活了很长时间,期间经历过风风雨雨、起起落落,但始终不变的是与熊阔海和周书真之间那份深厚情谊。
对于安德森来说,熊阔海夫妇不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更像是他在这个异国他乡唯一真正意义上亲近之人。因此当面临选择时,安德森自然会优先考虑如何最大程度地保障熊阔海一家利益与安全。这种情感纽带并非一朝一夕所能形成,而是经过岁月沉淀积累而来;这份情谊也使得安德森在关键时刻愿意挺身而出为之谋划奔波——因为只有确保熊阔海家庭无恙才能让他心安理得继续前行道路。
“这样最好。反正我在特务科,你在巡捕房,作一点假还是没问题的,他们两个那里,你跟他们讲一下,我现在这个身份,还是不太方便经常跟他们走动太多。”安德森提出的那个听起来有些不太可靠的想法,却恰好击中了周乙内心深处的某个点。他暗自思忖着:“虽然这个主意看起来有点冒险,但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应该去尝试一下。”毕竟,机会总是留给那些敢于尝试的人,如果不去尝试,就永远不会知道结果如何。
想到这里,周乙心中的犹豫渐渐被坚定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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