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往萧策身边看,没看到陆丰……
当时在那坐着三个人,太子,太子妃,番邦公主李恩雅……
许宁抬头看着萧策:“是李恩雅对吗?”
番邦一直是南越的附属国,他们听命南越也不足为奇……
可好像还有哪里想不通。
就算南越给了好处,可番邦一个小国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杀大周太子吗?
若是被查出来,番邦可是会被灭国的。
许宁忽然想起一件事,当初番邦来的时候,裴濯说他们本该是上午到,可是下午他们才接到使团,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或许,番邦那些人早就被人换了。
番邦世子,王爷,还有那个古怪的公主,也许根本不是番邦人,而是……
许宁抬头看着萧策,他的脸很白,相貌也是一等一的俊美,像是黑夜中艳丽的毒蛇……
“想到什么了?”他忽然开口问。
许宁死死的盯着他,半晌她问:“萧策,你想干什么?”
萧策咳嗽了一声:“我病了,只想活下去,不想干什么。”
他舒了口气,不等许宁回答便说:“风大了,赶快回家吧。”
南越人走后,思思跑了过来。
“那是南越皇子吧?”她好奇的看。
许宁点头:“三皇子。”
思思说:“长的真好看。”
许宁:“漂亮的蛇都有剧毒。”
思思“…”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大家不是一个频道的…
……
皇宫的一处角落里,钟世子被裴濯死死的抓住:“德宁怎么回事?”
钟世子说:“不知道,可能疯了吧。”
他对着裴濯笑了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仇人疯了,我们该开心点。”
裴濯皱眉:“你在城北大营……”
钟世子看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那是一座监狱。”
裴濯当然知道。
“关着什么人?”
钟世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晏侯爷在里面。”
裴濯一愣:“晏侯爷:”
“对,钟离尘说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我说。”
钟世子又说:“我还得回去…”
裴濯拉住他:“你还回去干什么?我找人送你出城。”
钟世子笑着看他:“我不会走。”
他这一生被人摆布,戏弄…
他已经过够了,也不想余生过那种躲躲藏藏的日子。
他对裴濯说:“你知道的,我们的父亲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
钟世子垂了垂眼眸:“如果他没有被人害死,我们…我们…我们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我们原本是天之骄子,为何要被人踩入泥土里,肆意戏耍侮辱?”
最让钟世子受不了的是,太子都死了,还有人通过戏耍玩弄,侮辱他的儿子来侮辱他。
还有什么比这更膈应人的呢。
杀人诛心呐!
钟世子舒了口气,对裴濯说:“我什么都没有,虽然没见过他,可我总要为他,为我们,讨一个公道,若是这公道讨不来,我就自己给自己一个公道。”
裴濯按住他的肩膀:“钟无简,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想你出事,我送你出城,往后天高海阔,你好好的活…”
钟世子看着他笑,他眼眶有些红,却还是摇摇头:“裴濯,不要天真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还能逃到哪里去?”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我也不会逃。”
说完,他整理了下衣服,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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