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弯弯道道。
“那今天的事呢?”许宁有点生气:“你早知道吗?”
裴濯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庄玉清和王大人都知道我被钟世子带走了。”
皇帝看重的人也舍不得被德宁弄死,而庄玉清……
这个人实在是太难看透了。
“德宁为什么忽然对你下手?”
“之前宴会上看到我就产生了怀疑,这段时间不动手定然是派人去西北查了,如今查到了结果,可不就迫不及待的要杀了我……”
“为什么?”
钟世子不解的看着德宁。
他今天之所以去把裴濯带过来,也是为了许宁,他对许宁感兴趣,就算在翰林院门口遇不到许宁,他也会去裴家将人请过来。
可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杀死他们夫妻?还是用这么明目张胆的方式,就不怕皇上怪罪吗?毕竟裴濯也是朝廷命官……
德宁公主却很平静,她转过头,似乎看了钟世子一眼,恶狠狠的说:“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他必须死…必须死…”
德宁的异样叫钟世子忍不住皱眉。
“什么女人?“
可德宁却不愿意说了。
钟世子有点烦躁:“娘,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德宁抬头看他:“阿简,你要明白,娘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钟世子摇头:“你不说我如何明白。”
可德宁就是不愿意说,她脸色煞白,满脸的痛苦。
钟世子知道再问下去没有意义,于是他走了,既然他娘不肯说,那他爹也许会说。
可是才走到院子,就发现院子门口已经没人了,他跑进去,屋子里空空荡荡。
驸马走了,回了城北大营,这地方没有皇帝的命令他根本去不了。
城北大营…
他父亲是当年的状元郎,一个文人,为什么常年待在城北大营不出来…
看起来更像是被囚禁了…
钟世子皱着眉,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很久。
…
今日裴濯不休沐,他还是早早起来了。
吃过早饭,他就出了门,到了晏安侯府,下人通报了没一会儿,裴濯就进去了。
小侯爷喝着热茶吃着点心,完全没有理会裴濯的意思。
他生气了。
非常非常生气。
裴濯坐下拿起他面前的糕点就要吃,小侯爷冷笑:“不怕有毒吗?”
裴濯明知故问:”哪里有毒?”
小侯爷翻了个白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什么事。”
诡计多端的读书人!!
裴濯说:“钟世子不是驸马的儿子。”
小侯爷站起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小侯爷不说话了。
是啊,怎么不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
“那他是谁的儿子?”小侯爷压下心头的惊疑问。
裴濯指了指自己,小侯爷吓了一跳:“你?”
裴濯无语:“当然不是我,我是想说,他可能是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