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就是,秀才见县太爷都不跪,你们这些官差好大的胆子。”
“就算不是秀才,你们做的也太过分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官差们最终还是停了手,劝章父赶紧回去。
可章父哪里肯,他拍掉身上的灰尘,如一棵树一般,挺直后背站在了衙门口。
落雪纷纷飞,飞落满枝头。
四周灰蒙蒙的,安静的像是穿进了诡异的画。
庄玉清叹了口气:“也是可怜。”
裴濯到没说什么。
晚上回家他格外的沉默,许宁问他,他就将今天的事说了。
他问许宁:“你觉得该怎么办?”
许宁说:“未知全貌,咱们也不好评判,而且这件事已经闹大,皇上那边不会不过问吧?”
除非皇帝有意包庇凶手。
如果皇帝真要包庇,那就谁也没有办法了。
许宁看出裴濯在想什么,她说:“这也不是你的错,如果当初你和高致远跟着去了林子,那么现在在牢里的就是你们两个了。”
裴濯说:“你觉得二皇子的侍卫有没有看见什么?”
许宁不知道。
或许真的没看见,或许看见了,可是二皇子不愿意惹事,所以没提。
无论是什么,人嘴两张皮,除非他们自己想,别人无法让他们出来说。
二皇子也不会为了一个章成得罪京城权贵。
再说了…
“章成到底是不是无辜的,其实还不能断言。”
许宁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裴濯并没有因此开心起来,然而章成的事却闹大了,因为云锦的奔波,好些个同期的进士还有读书人那种天地不怕的勇气胆识,他们一腔热血,准备联名上奏,让官府公开重审此案。
云锦和衙门请了假,庄玉清看着他的位置,良久,他问裴濯:“裴兄,你觉得云锦兄此举如何?”
裴濯说:“我没有他这般勇气。”
庄玉清点头:“我也没有。”
庄玉清很看重家族,家族这么多年把最好的都给了他供养他出来,是让他给家族带来利益的,不是让他意气用事的。
他是庄玉清,也是庄家的庄玉清。
裴濯十年寒窗,背后也是一步一个脚印,他能力范围内,他可以做,可如今这事显然牵扯甚广,他还有许宁,许宁在他这里大过天。
而且…
两个人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事情越闹越大,云锦带着一些读书人,同期进士,以及一些文人墨客去衙门静坐,章父抹着眼泪感谢大家。
他们的行为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街头巷尾,茶楼茶馆都在说这事,就连王妈买菜回来,也和许宁抱怨世道黢黑,人心不古。
许宁看着日渐灰蒙蒙的头,心中涌上一抹不祥的预感。
作为后世的人,她知道,这些热血青年的结果必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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