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铭不说了,拿起齐夫人桌上的一块糕点放进了嘴里,被噎了,又喝了两杯茶水才顺下去。
齐夫人忍了又忍,最终说:“你爹的寿宴准备的如何了?”
齐铭笑道:“母亲放心,一切妥帖。”
母女两个再无话,这次的寿宴齐夫人主内宅,但是外面的事,都是齐铭,比如定寿桃,请戏班子,宴请宾客,其实也没有多少事,齐铭交给得力的下属之后就带着少年出门了。
……
殿试唱名典礼结束后,皇帝会赐进士宴。
裴濯穿戴整齐的去了,走之前特意喝了解酒的药,就是以防万一。
许宁的长生的第二部也写完了,蔺怀瑜先看了,他的眉头微皱。
许宁问:“是不是有点敏感?”
蔺怀瑜点头:“有点,我需要请示一下。”
这个许宁听裴濯说过,她到是不担心,毕竟披着言情的皮,东洲大陆这样的传言多的是,以前也没有人管。
于是许宁回家了。
蔺怀瑜叹了口气,他还是喜欢替身和同窗这种文,至少不用操心,不过这两种文,远没有玩物和人鬼情带来的震撼大收益高,由此可见,收益果然是和风险并存的。
他拿着书,认命的走了,他先回了家,一进门就发现家里气氛不对,所有人脸色都不好看。
“怎么了?”蔺怀瑜问。
下人不敢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蔺怀瑜冷笑:“怎么?有我不知道的事?”
下人吓了一跳,这才战战兢兢的说:“是二公子……”
二公子,蔺怀民啊……
这是个蔺怀瑜听到都觉得讨厌的名字,以前他恨及了这个人,因为他抢走了他的父爱,抢走了父亲的关注,一开始蔺怀瑜可怜他没有父亲,觉得照顾他一点是应该的。
可是后来蔺怀瑜发现不是,二夫人母子的野心着实不小,要的也很多。
蔺怀瑜当初去西北就是看不惯这母子两个,又不想在这个令人恶心厌恶的家待着看他道貌岸然的父亲左右摇摆……
如今他回来了,他还没收拾这母子两,他们到好,还撞上来了。
“二公子怎么了?”蔺怀瑜问。
其实他知道,不过是因为没考上罢了。
没考上,蔺怀民就还只是个举人,最近几年朝廷不缺人,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些个官职几乎是世袭的一样被某个家族垄断了。
蔺怀民只是个举人,他又不愿意去做外放想官,要等京城的官位,等到死或许都捞不着。
所以他这两天心情不好,大发雷霆。
蔺怀瑜心中冷笑,其实他可以和那位说一声,就给蔺怀民安排了,对于普通人难于登天,对于上位者,只是一句话的事。
可他为什么要说呢?
他就喜欢看蔺怀民和二夫人心比天高,却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样子。
“大公子,这…”下人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蔺怀瑜却说:“他喜欢就让他摔。”
反正砸的是蔺家的东西,以前他母亲当家,他还在意下,现在老夫人当家,就随便,全砸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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