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山并不高,掉下去没有死,那人哀嚎了好久,可是他的哀嚎声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裴濯说:“十几年前的陈年旧案,只要许栓子不承认,官府也没法判。”
周二郎走南闯北的见过太多在深山里失踪的商人,旅人,这些人的正义根本没有人伸张,他们家人甚至找不到他们的骸骨,这也是为什么好多村里人就是再难,也爱待在村子的一个原因,因为出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命就丢了。
叶子玉比较沉默,他没什么表情,只沉着眼睛看许栓子。
他觉得这些人都该死。
反正都是死,他和许宁这样的苦主审判他,才最合适。
“阿宁…阿宁…救救我…我是你爹。”许栓子的声音顺着风飘进了许宁的耳朵。
许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我爹是怎么死的?”
许栓子的声音停了,只有风声呼呼的过,似厉鬼的哀嚎。
“你知道了!”许栓子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咬牙切齿:“你果然知道了。”
许栓子死死的瞪着许宁:“你和那个贱人一样…和那个贱人一样…”
许宁还没说话,叶子玉一脚踩在了许栓子摔断的腿上,他面无表情的听着许栓子哀嚎咒骂,等许栓子没力气嚎了,叶子玉才放开他。
“大叔,讲话要文雅一点。”
许栓子看着他的脸,恍然间,这张脸和那个男人似乎重合了…
“鬼…”许栓子大叫一声。
叶子玉蹲下问:“谁是鬼?”
许栓子眼睛转了转,似乎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他不敢看叶子玉的眼睛,更不敢看他的脸,只喃喃道:“鬼…你是鬼…”
他念叨了几句,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恶狠狠的瞪着叶子玉,笑了起来:“我不怕你…我不怕你…你活着我不怕,你死了我更不怕…不怕…”
许宁盯着许栓子,原主的某些记忆忽然冒了出来。
那是许宁幼年发烧之前的记忆。
那时候的原主很怕许栓子,许栓子同样厌恶她,有一天,许栓子不知道因为什么生气了,他走过来,将小许宁的头当着她娘的面按进了水缸里。
小许宁根本反抗不了,她害怕的挣扎,像只不小心掉进河里的小鸡,扑扇着小小的翅膀,却无能为力。
原主娘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直到她的头磕的鲜血淋漓,许栓子才放开小许宁,他将小许宁扔在一旁,揪着原主娘的头发将她扯进了屋子里。
很快,屋子里传来渗人的惨叫声,那声音带着几分压抑,小许宁就这样晕了过去,醒来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以前就像是隔着雨雾看别人的故事,如今玻璃被擦干净,视线渐渐清楚了,许宁走上前,她盯着许栓子,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你为什么杀了我娘。”她一字一句的问,声音像是破了的风箱…
许栓子看见她,失去的理智终于恢复了。
他想起那天,他折磨女人到半夜,就沉沉的睡了,醒来后女人就死了。
就是这么简单,那个曾经漂亮高贵如同天上日月,许栓子连看一眼都不敢的女人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死了。
如同一只生病的猫狗,一块被用旧了的破抹布,死的也是悄无声息。
许栓子颠三倒四的说了经过,许宁十分愤怒,她知道人坏,可是她没想到人会坏到这个地步,她拿起石头想砸死许栓子,可裴濯拦住了她。
“我来。”
他让许宁去一边休息,他和叶子玉留下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他们从许栓子口中问到了当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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