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天就冷了。
没来得及清扫的地方就结了冰。
裴濯裹着厚厚的衣服,一出门就摔倒了。
高致远和宋成轩都愣住了。
有点不敢相信裴濯这样的人怎么会摔倒…
太搞笑了…
“你…没事吧?”
裴濯起来跺跺脚,他这个鞋子不好,很滑,他准备回去换一下。
高致远却问他:“裴濯,你也系红腰带啊?”
裴濯看他:“怎么了?”
他今年十八,徐宁说这是什么逢九年,必须穿红,本来还有双红袜子,裴濯没穿。
高致远咽了咽口水:“没事。”他也系了,只是没想到裴濯也会系。
宋成轩不耐冻,脸被西北风吹的红红的,刚张嘴,一股大风就进了嘴,他咳嗽了好几声,匆忙道:“我…我先回了。”
高致远和裴濯走了一段,高致远就说:“我们也买个马车吧,冬天了总走路冻死了。”
裴濯点点头。
和高致远分别后,裴濯没回家,他在一家酒馆见到了夏清和。
夏清和很有诚意。
裴濯看得出,他野心也不小,而且他背后还有蔺怀瑜,蔺怀瑜背后的靠山可就大了去了。
可裴濯还是拒绝了。
这让夏清和很不解。
裴濯当然有自己的理由,他才中了个秀才而已,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他不会给夏清和承诺,万一实现不了,夏清和丢他会比丢一件破衣服更利索。
而且,他没入官场,朝中局势不明,就贸然吊在夏清和这棵树上就等于和蔺怀瑜以及他背后的人绑在了一起。
贸然站队是大忌。
站错了怎么死都都不知道。
裴濯不想再受制于人。
他要自己干。
夏清和望着他的背影,一阵沉思。
而裴濯出门又摔了。
这双鞋真的很滑,他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精致的男靴…
“阿濯,好久不见。”靴子的主人说。
西北风太大,吹的裴濯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许宁往门口看了好几次,见他回来,着实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许宁招呼:“吃揪片子面,你快去洗手。”
裴濯洗了手,面也好了,许宁蒸包子馒头不行,可是面条做的真好吃。
他吃了一大碗,才感觉身上的寒气驱散了不少,人也暖和了。
“要不要了?”许宁问他。
“要,还要吃一碗。”
许宁笑着又给他盛了一碗。
吃了饭,洗了碗,回来就发现他还在发呆。
“怎么了?”许宁觉得他今天情绪不太对。
裴濯忽然伸手抱住了她,许宁被吓了一跳,挣扎了一下,也抱住了裴濯的腰,她又忍不住往下摸了摸,在裴濯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裴濯“…”
他把许宁推开了。
他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