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样想离开薄家。
拼了命的赚钱。
几百万,对于薄家,对于薄家任何人,甚至对于他们整个圈子来说,都不算什么。
但对初稚而言,那是她自由的砝码。
可她倒洒脱,说不要就不要了。
只是为了小叔叔。
为了小叔叔,连让她自信,傍身的钱财都不要了。
以前的初稚,看似懵懂无知,其实理性,是根刺猬,谁也靠近不了,谁也走不进她心里。
拥有初稚这样热烈的爱,薄迟屹到底凭什么啊?
他凭什么能走进初稚心里?
各种复杂情绪交织。
薄叙越想越是不甘,越是委屈。
薄迟屹敛眸,不语。
他不知道这些。
初稚从未跟他说过。
薄迟屹:“……”所以,更早之前,她就跟薄家做了了断,甚至付出了行动。
这些年初稚拼命赚的钱,都给了薄家……
薄迟屹喉骨颤了下,呼吸也开始紊乱。
薄叙扯唇,“我的确出了车祸,初稚只是想来看看我,你都能闹脾气,可见你的爱、你的胸襟,不过如此。”
也许吧。
薄迟屹这样想。
他的确很在意初稚跟薄家的关系。
或许是因为这些年,他受够了初稚对薄家人的殷勤、讨好——
他不希望她继续跟薄家走的太近,这样会忽视他。
自私,贪婪,他的爱掺杂了两项。
“薄迟屹……”薄叙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你要是不能对她好,就把她给我,我会娶她回家,我们薄家人,都会很喜欢她,她的婚姻是接受祝福的,今后会一直幸福。”
“而你跟她,注定不被祝福。”
薄迟屹听到这儿,眉眼散发出了几分冷意,“我和她的人生,不需要很多的观众。”
“因此,你们的祝福与否决定不了我和她的未来,再者,她为什么就非要嫁给你?非要在薄家寄人篱下?”
“你和她在一起,你的确是爽了,有没有想过她会面对怎样的流言蜚语?”
薄迟屹敛眸,一字一顿,“他们会说初稚,是薄家养的童养媳。”
“你让她以后要承受怎样的目光?还是你觉得这说出去好听吗?更何况你一直以你的视角,说要娶她,有没有想过她愿不愿意?”
薄叙:“……”
“她只是在薄家住了一段时间,不是你们薄家的所有物。”
薄迟屹话落。
怀里女孩皱眉,“好吵。”
话说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薄迟屹当着薄叙面,将初稚打横抱起,然后对薄叙说:“别再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不会让你跟初稚在一起,永远也不会。”
“她只能是我的。”
薄迟屹本质上就是一个占有欲很强、偏执且疯批的人。
只不过一直在初稚面前伪装的像个正常人而已。
无数的夜里,他都会摘下那个让他看上去稍微有点绅士的眼镜,心想,他要为初稚打造一个笼子,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身边。
这样病态疯狂的想法,一直在他脑海循环演绎。
可为了不让自己真那么神经,又要一直克制、克制、再克制!告诉自己,她不是他的囚鸟,她需要自由。
薄迟屹绕开薄叙,离开此处。
恰好这时候薄晚也送完同学回到了包厢。
正面迎上小叔叔,薄晚本能地缩起了肩膀,低头给他让路。
等人走后。
薄晚才松了口气。
看着包厢里的一大堆礼物,心说要找保镖过来搬回家了。
薄晚给家里保镖打了电话,然后就走到薄叙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