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很讨厌初稚在他和薄家之间周旋。
一旦周旋,就像是开启了某个罗盘,有赌的成分在,他盼望盘中指针能转向自己,可却也有可能转向薄家。
他本身就是庄家,在澳城见惯了赌徒。
贪婪、奢靡。
他们赌自己会赢,赢了又想变有钱,有钱了又想要暴富,暴富了又想要更多,最终输的一败涂地,连最初的本钱都没有,反而欠了一屁股债。
从天堂坠落地狱,只需要短短一天,又或是开押,短短的瞬间。
他见惯那些赌徒输后痛苦生不如死的样子。
所以他从不会把自己也放在赌桌上。
但现在,他看似没有再赌,实际上也在赌,他把一切都给了初稚,他的爱,他的心,他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而…就算给了这么多,也随时会赔的血本无归。
他有时候甚至会想为什么自己当初年龄不能再大一些,更早认识初稚一些,更变态一些,将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这种畸形的恋爱观,一直延伸到至今。
薄迟屹叹了口气,“初稚,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他心里清楚,初稚也很为难,他不想成为逼疯她的刽子手,可再这样下去,他也要疯了。
向薄家发泄,要考虑初稚的想法。
他压抑着一颗心,到现在也没能好。
仅仅一个薄叙,就让他自乱阵脚,只因他是薄家最宠爱的长子。
初稚:“你愿意信我吗?”
“我信你。”薄迟屹低垂着眸。
“但你也得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理由就是我爱你,我没爱过人,你是第一个。”
初稚凑过去吻他,她毫无章法,但是吻的用力。
薄迟屹身体僵硬的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反应。
呼吸愈发的沉。
本能的,他扣紧了她的腰,呼吸炽热。
良久,才不舍得松开。
初稚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对薄家,我是愧疚,想报恩,想要还恩情,对你,我是真真切切的爱……我不会爱别人,只会爱你,失去薄家我并不会难受,失去你我会想死……这么说够吗?”
初稚眨巴眼,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想哭,“我不能没有你。”
“阿屹……”
“我爱你。”
这个世界上对她好的人几乎没有,从未有过。
小时候也好,长大也罢。
就连看似无私的爷爷,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只有薄迟屹爱她,他爱她的灵魂,爱她的一切,多年来从一而终,用他的方式爱着她。
她不是傻瓜,她什么都知道。
薄迟屹指尖揉着她头发,半晌将她揽入怀里,下颌抵在她头发上,呼吸沉沉,“抱歉,是我不好。”
“以后我们都不闹了,我也不逼你。”
薄迟屹闭上眼睛,初稚心里有他,爱他就好了,为什么要奢求那么多呢。
奢求的越多,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甚至会不断的内耗彼此,趁着现在没有发生那些不好的事,他们应该珍惜当下,不是吗?
初稚鼻音发出一声哼,“这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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