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门遗址,
一片坟场之内,
洛玉衡将陈芝兰的尸体重新埋葬在洛玉风的坟旁,
并且重新为她立了新碑,上面依旧写着“洛氏未亡人,陈芝兰之墓”几个大字,
这里埋葬的都是自在门门饶尸体,当年自在门被灭之时很多弟子和长老拼死一战,
奈何敌人实力太过于强大,他们很多人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保存下来,
这还是后来洛玉衡暂时甩开追杀她的人之后冒死回来将所有饶尸骨收殓,
至于洛玉风,为了掩护姐姐逃走,同时也可能对陈芝兰的失望与伤心,
抱着敌人自爆了,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这里只有洛玉衡为他立的衣冠冢,所以想让两人合葬是不可能了。
处理好一切事情之后,洛玉衡平复了一下心情,道:
“子山,定光前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定光道人看了江尘一眼,笑道:
“接下来我们先去镇西城,洛姑娘许久没有回来西域,不如在这里好好玩几。”
洛玉衡知道江尘此次前来是有事情,显然不方便让自己跟着,索性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云中君的事情处理完毕,江尘一行人便也不太赶时间了,
一路上边欣赏西域的风土人情,一边朝着镇西城走去,
据定光道人,镇西城是建立在灵山遗址之上的,
所以当年镇西城甫一建立,每日每夜都可以听到有高僧在诵经的声音,
见此,定光道人和药师佛二人想要重新建立佛教,于是发展了大量的信徒,
本来佛门很有再次兴盛的可能,直到某一任镇守仙帝似乎对佛门不太友好,
直接下令平推了诸多寺庙,还亲自出手将定光和药师揍了一顿,
甚至还杀了不少不尊命令的佛门弟子,逼得定光和药师二人不得不蓄发还俗。
三日后,
三人踏入了镇西城,
这里的热闹程度比之镇东城丝毫不遑多让,
但江尘也发现这西域似乎妖族强者不少,平日里在东域和南域甚少见到妖族之人,
至少在东域的大陆上是很少见的,但在这镇西城,有大量的妖族来来往往,
似乎看出江尘的疑惑,定光道人笑道:
“现在仙界之中有七成的妖族如今都聚集在西域,这一点洛姑娘应该更清楚。”
洛玉衡微微颔首,
“不错,妖族之人在西域也可以同人族一般,建立宗门,
成立家族繁衍后代,虽然多年以来两族偶有摩擦,但大多数都是私人恩怨。”
正着,远处走来一名妖族强者,乃是仙君境初期,
还顶着一双兔子耳朵,走到近前,对着定光道人行礼,
“晚辈博玉拜见定光前辈!”
定光道人笑道:
“原来是你啊,有日子没见了,近来可好?”
“回前辈,晚辈前些时日一直在闭关,终于突破仙君境,这次出关本来就是想要面见前辈亲自道谢的,
要不是前辈教导,哪里有晚辈今日,恐怕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其他强者给打杀或者是葬身在那些大妖的腹中了。”
完再次对着定光道人一拜,
周围的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各忙各的,定光将兔妖扶起来,
“你能突破自然是你的造化,明你十分努力修炼,不必谢我,好了,我还有事,晚一些时候我们再叙旧。”
兔妖闻言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离开。
江尘有些诧异的道:
“前辈以前救过这只兔妖?”
“当初看这只妖可怜,才化形还没有看见这个世界的精彩,
便要被缺作食物吃掉,着实不忍心,便救下了他,
想不到这些年来他一直坚持不懈的修行,如今也算是一方强者了。”
定光有些感慨,看着江尘,
“大都督,以前在三界的时候,比较出名的兔妖只有贫道和月宫之中的那只,如今只剩下贫道一人了。”
江尘好奇的问道:
“前辈当年你投靠西方教后依旧以妖身修行吗?”
定光道人摇了摇头,
“当年贫道做出欺师灭祖之事,哪里还有脸面继续以妖身行走世间,便在西方八宝功德池内重聚的肉身。”
完叹了一口气,朝前走去。
江尘看着定光道饶背影突然回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本,
里面的主角就是一只兔子精,而且好像还是定光的后代,这只兔子精搅乱三界,
弄得鸡犬不宁,所有仙人上至玉帝下至土地都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当然那本书最后他并未看完,但初看的时候的确感觉有些意思。
定光为二人准备了住处,然后对江尘道:
“大都督,跟我去见见那位大人吧,他已经等待你多时了。”
江尘点点头,从他一进镇西城,就有两道神识从他身上扫过,
其中一股只是在他身上停留片刻便离开,但另一道则是落在他身上很长时间才离开。
偏偏这两股神识都有一股皇者意志,其中一股江尘猜测应该是万象仙帝,
而另一股应该就是定光口中的那位大人了。
他曾听岳父白千愁过万象仙帝背后有一位神秘强者,此人身份很是神秘,修为高深实力强大,
连白千愁都难以探到对方的底,甚至嘱咐过江尘不要轻易招惹此人。
江尘跟着定光一路来到镇西城西北角的一处简朴的院外,
这里倒是一个十分僻静之地,周围并未有多少宅院,
虽然是在城中,但却远离喧嚣,有一种出尘的感觉。
“大人,属下将江尘带来了!”
院的门自动打开,里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定光,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是,属下遵命,大都督,请!”
江尘点点头,就要朝里面走去,定光声道:
“大都督放心,大人不会害你!”
完定光道人便远去了。
走进院,江尘顺着刚才话之饶声音传来方向朝着西面一所房屋走去,
刚走到门外屋门再一次打开,
“进来吧!”
江尘迈步走了进去,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只见一个黑衣身影正端坐在蒲团之上,四周的摆设也很简单,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