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动手的人心得有多狠。
某些人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手上沾染的伤药,昨夜动手时,留在了砸喜鹊的那颗大石头上。
那味道夏桉识得,前一日撩开蝴蝶的裙子看伤处时,闻到过。
那药来自北境,味道极为冲鼻,算是副良药。
应是夏媛罚了她之后,又送她的。
用石头砸向喜鹊的人,就是蝴蝶。
从前竟是她小看她了。
以为她只会做些蝇营狗苟的龌龊之事,不曾想,她竟敢动手杀人。
她那一石头下去,明显想要喜鹊的命的。
想起喜鹊上辈子陪着自己受过的伤痛,夏桉心痛得如同一根尖刀刺进灵魂。
她强忍下想一棍子打死蝴蝶的冲动。
送去官府?也未免便宜她了。
倒是有个地方,很适合她。
夏桉眼里光芒烬褪,漫出冷冷的狠绝:蝴蝶,这次,是你自己自寻死路!
她低头靠近了喜鹊耳边,轻声低语:“好好休息,我给你报仇。”
这时,蝴蝶绕过屏风走进里间,脸上挂着抹虚伪的哀伤,上前道:“姑娘,喜鹊她伤得如何?何时能醒过来?”
夏桉缓缓放下了喜鹊的手,从榻上起身站了起来。
缓步走出里间。
“琥珀,李妈妈,一会儿你们将喜鹊挪到耳房躺着吧,白日里你们轮流照看着。”
琥珀和李妈妈齐齐应声:“是”
“蝴蝶,喜鹊伤了,自今日起,你随身服侍我吧。”
蝴蝶听了,脸上抑制不住飞出一股兴奋:“是。”
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
不过还是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那喜鹊她,会昏迷多久?”
夏桉转过头,直直与她对视,声音透着干脆:“喜鹊她,醒不过来了。”
琥珀和李妈妈闻言,面面相觑,脸上浮起难过之色。
只有蝴蝶听了这句话,彻底放下心来。
昨天半夜,她得知喜鹊没死透后,一直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再补一石头。
直到听说她昏迷不醒,她心里才多少安慰一些。
虽然,她做得隐蔽,就算喜鹊醒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可她最好永远也醒不过来,省得她还得找别的机会下手。
李妈妈有些难以相信开口道:“姑娘,老奴说句话您别不愿意听,您毕竟不是专业的郎中,不若找个有经验的郎中过来给喜鹊瞧瞧吧?”
夏桉淡声道:“不必了。”
喜鹊的情况,她心里有数。
蝴蝶暗嘲:喜鹊和夏桉主仆二人平时看着关系很好,可到了生死关头,也不过如此。
喜鹊伤得那么重,夏桉却连个像样的郎中都不愿意替她请。
就让她自己躺在床上自生自灭。
可见面所谓的主仆之情,有多不牢靠。
蝴蝶回头看了看榻上直挺挺躺着的喜鹊,不禁显露出几分同情之色。
所以什么忠心,护什么主,时刻替自己考虑,才是正理。
这时,夏桉对着她道:“蝴蝶,你去准备一下,一会儿跟我上街买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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