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情况,阎埠贵和三大妈面面相觑。
阎埠贵终是打破了这沉默。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疲惫:“罢了罢了,做饭去吧!”
三大妈一听,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她不满地嘟囔道:“昨天咱们家不还和和气气的吗?怎么今天就一个个都成了造反派了?”
“照这样下去,明儿个是不是连你妈也要造反?干脆再重新找个妈算了,省得天天操心!”
这话一出,二儿子阎解放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满是无奈与不解。
他缓缓说道:“妈,您以为现在的形势是什么?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老三阎解旷在一旁,也是轻轻摇了摇头。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与认真:“是啊,妈。现在这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我们也不想这样,但有时候,形势比人强,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到了下午的慵懒时光。
在轧钢厂的机床车间里面。
原本该是热火朝天的热闹场景,此刻却异常沉寂。
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洒在斑驳的地面上。
给这冰冷的车间镀上了一层暖黄,却也映衬出几分不寻常的宁静。
工人们都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有的人围坐一圈,聚精会神地打着牌,偶尔传来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
有的人则翻开随身携带的旧书,或是泡上一壶茶,细细品味;
更有甚者,直接找了个角落,闭目养神,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悠长。
而那面墙壁上,有几个红色的大字贴。
那里标着“抓革命促生产”几个大字。
此刻在这闲散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对这片刻安宁的无声嘲讽。
就在这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车间的宁静。
中年男人模样的车间主任,满脸严肃地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车间内迅速扫视一圈。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脸上的错愕之情难以掩饰。
他的眉头紧锁,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众人中间,深吸一口气,用力拍了拍手掌。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干什么呢?各位!我不是早就强调过吗?”
“这批零件是紧急任务,关系到整个生产线的进度!现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立刻回到岗位上,开始工作!”
在窗边有个中年女工。
她手中的毛衣针穿梭不停,似乎想用这细腻的编织缓解内心的焦虑。
她缓缓站起,目光坚定,手中的毛线团轻轻摇晃。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决:“咱们可没人说要撂挑子不干!是有人不让我们动手啊,咱们也是身不由己,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音落下,车间内顿时响起一片应和之声。
工人们的脸上写满了赞同与无奈,仿佛都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苦衷。
车间主任眉头紧锁,环视四周,满是不解。
“不让干?这话从何说起?到底是谁在阻挠生产?”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试图寻找答案。
就在这时,货车车厢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刘海中沉稳地迈出车门,目光与车间主任交汇。
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地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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