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保仔顿了一下:‘可是有难言之隐?’
我再次摇头:‘非也!100个人就有100个哈姆雷特。宝兄事迹,功过自知。’
‘哈姆雷特?番鬼佬?在哪里,我可不放过他!’说着张保仔就四处张望起来。
我顿时放松了下来:‘宝兄莫紧张。’
我将哈姆雷特的来由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他才放松下来:
‘我夫人石氏,原来是我的上司。这事人尽皆知。可是,我一直没有给她名分,直到澎湖稳定之后,我俩才举办婚礼。’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他缓缓地继续说:‘从为兄海事生涯起,认识夫人到澎湖这一段时间,百姓痛恨我俩,称贼公贼婆;投诚之后,同僚嘲讽我俩。现在看来,又如何呢?加少兄,坚持本心,不理世俗。谨记谨记!’
我总结了一下:‘宝兄,你的意思我明了。走,要不我俩喝一杯?’
‘喝一杯?’他看着我,‘原来你知我有酒?’
我当然不知道他在哪里有酒,除非他这朝服里能藏着酒,一坛酒怎么藏?我有酒啊!我的藏酒就在情人岛上。
我指了指情人岛:‘那有!’
两人对望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我记得我在情人岛上的石头缝最里面藏过一瓶酒,但是现在是在梦里啊!反向穿越吗?要知道,张保仔可是真的藏了宝贝在山里而且给我找到了呢!我现在是将酒藏在了一百多年前呢!可能不?
有点荒谬。
可是,在梦里,我是无所不能的。不对,在梦里,所有人都是无所不能的。能在梦里和暗恋对象三生三十世桃花林里快意追逐,能在梦里三十万大军围困之际将劲敌主将三招过后单挑下马,能在梦里将电视上的开奖号码用手拨弄成为自己买的那一注号码,能在梦里英雄救美消防灭火跳水救人,能在梦里调解国家之间的世仇并且因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所以,我在情人岛上藏了一瓶酒,有何不可?唯一不可的就是,这瓶小飞考验我的酒是不是真的在情人岛上某个石头缝里?
走在沙滩上,夕阳西下确实好看,可惜了我身边时身穿朝服的张保仔而不是珊珊或者可可。哎我去,怎么就想着她俩呢?哦,也不奇怪,这一整天里,出现最多的最容易擦枪走火的配合者就是她俩,情有可原。
‘加少兄如何得知我有好酒在岛上?’张保仔问我。
我笑着说:‘因为,我也在岛上藏了一瓶好酒!’
‘噢,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张保仔连忙拉着我的手,快步走着,‘加少兄如何不去考个功名?’
我连连摆手:‘之乎者也,难啊!倒不如与一好友,一醉快哉!如同你我此刻,别无他想!’其实这个时候还是在想那瓶穿越的酒有到底有没有,没有的话,我该如何说。哦,就说昨天藏在这儿了,这会没了,一定给人拿了去,表情一定要到位,善意的欺骗。
走到情人岛,原来情人岛百来年都没怎么变过,甚至更少灌木丛,想必是那些灌木丛都给砍了去作烧火用了。我对张保仔说:
‘宝兄,我先看看我的好酒在不在啊?’我找到那个石头缝位置,正准备伸手进去时候,张保仔拦住了我,意味深长的问我:
‘加少兄的好酒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