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裕脸上没有一丝忌惮的模样,他只是淡淡道:“你觉得我会给你传出去的机会吗?”
他话刚未说完,便有一团朱雀玄火袭面而来。
这也就是索图了,人狠话又多,他直接开口道:“这种败类走狗何须跟他多言,今日我等若是将其击杀,必要把他的尸首挂在第三城的祭祀台上,用魔族液体魔树的晶莹剔透的树脂将其完好保存,以警示所以魔族同类,这就是当西方教派叛徒的下场。”
猖裕本就狰狞的脸上,此刻居然不怒反笑,他喃喃道:“我也正好要用你们三个尸首提交到西方教派那边领取好东西呢!”
他们三人本以为自己的计划联盟对付猖裕,可没想到这厮居然已经把他们用来打开西方教派投名状的名额了。
谁也不知道这话猖裕到底跟那西方教派来往了多久了,但是他们有一点是清楚的。
那就是猖裕已经把他们三人列为早早地计划在内了,而他们三人也只是近期才开始联盟的,并且意见还未统一的情况下,对方已经杀了过来。
如今看来猎人和猎物之间的角色要互换一下了。
淄凡觉心思细腻,他清楚对方必然筹划了很久,如今敢独自打上门来,想必一定是做足了准备,在这种情况下,想必他们的胜算肯定不大了。
他传音给裘千霸和索图道:“二位,猖裕心思歹毒,现在看来对方一定计划了很久,而且他的法宝层出不穷,我觉得继续再战下去,会对我们不利,要不我们先撤,将他的丑事公诸与天下,让整个魔族一同讨伐?”
裘千霸狠狠地看了淄凡觉一眼,他只觉得对方是个软蛋,这种关键的时刻对对方居然升起了退意,这对于他们的战斗而言是非常不利的。
他回复淄凡觉道:“你怎么如此之怂,今日我们要是离开,为将他击杀或者擒拿,他要是藏匿起来,我们如何找得到他?”
“若是他蛰伏起来,有朝一日必定会在我们不经意间展开更为凶狠的保护。”
索图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传音给淄凡觉,表示非常认同裘千霸的想法,而他只需要打破那个能够吸收他朱雀玄火的皱巴巴的黄色布袋。
这样的话,他就完全可以给对方造成致命的伤害。
猖裕见三人面面相窥且表情丰富,以他老谋深算的性格,他必然是知道三人之中必然有人已经心生退意了,这若是对于其他人而言,这完全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对于猖裕而言,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因为他早已在此捕下了天罗地网,三个人谁也别想逃脱,每个人都得死在这儿。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要施加一些心里战术,他傲立在虚空之中,然后俯视着三人道:“看来你们之中有人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此战你们一定必败无疑,所以在此之前就想要离开了对吧。”
“既然如此,趁着我现在还没痛下杀手,要离开的赶紧,我愿意放你一马。”
他故意看向裘千霸,一暗示对方就是那个怯战之人,而他的目地就是激怒对方,让对方能够乱了阵脚,这样才才能跟方便的逐个击破。
裘千霸果然受不了这种挑衅,二话不说便直接冲向猖裕,他性情刚烈,岂能被人认作怂蛋,这种侮辱他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忍受的。
猖裕见裘千霸如此气急败坏,嘴角便挂上了一抹邪笑,对方果然上当了。
他一手放在身后握着一瓶清澈的液体,这是西方教派青莲灯中的油,这东西看似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但是对于魔族而言,这简直就是致命的。
因为魔性越重的魔族,这种灯油对其伤害也就也救越大,而裘千霸便是那魔气森然之辈。
索图看得明白,知道猖裕此人阴险狡诈,因为一个连魔族的敌对种族都能屈服的存在,做事情一定也就是无所不其极的。
他大喊道:“裘千霸危险!快回来!”
可一切已经太晚了。
只见猖裕将那装满灯油的琉璃瓶已经扔向了裘千霸,而此时的他已经上头,完全一副失去理智的状态。
裘千霸喊道:“猖裕,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宝,我都会将其击碎,然后在取你性命。”
而那快速飞来的琉璃瓶,直接被裘千霸重重地击碎了,其中的青莲灯油,直接飞溅了出来。
他还不以为然道:“猖裕你这法宝看来真不怎么样?一击之下,如今依然是碎屑了,你放心很快你也会如同此瓶一样。”
猖裕玩味地看着裘千霸,口中喃喃道:“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还在我身边叫嚣,不知所谓。”
而那些青莲灯油,此刻已经附着在了裘千霸的手臂上,那灯油已经开始渗入到皮肤之中了。
裘千霸顿时惨叫起来,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纵然是他,此刻也完全难以忍受。
这灯油不仅会消耗魔族的真气,更加会消灭魔族的魔性,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通常魔族都以一个魔族的魔性来判断自身的天赋潜力,可这种强烈的魔性在这青莲灯油下,迅速地消解着。
索图跟淄凡觉迅速地到了裘千霸身边,他们想要救治他,可他立即喊道:“你们两个不要过来,这种戏好像是专门对付我们魔族的,你们也容易收到影响。”
可在这种情况之下,裘千霸完全没有办法应对,这青莲灯附着在他的手臂上,散发着阵阵青莲的清香。
可是这种清香却会让魔族身体渐渐疲软无力,最后直到丧失战斗能力。
裘千霸也不二话,直接手刀,把那个正在被灯油腐蚀的手臂整齐地切了下来。
然后,逃离了这个青莲香气的范围。
可即便是如此,猖裕又朝着虚空之中丢出了一个通体金黄的钵盂,而那钵盂缓缓地飞向了上空,速度极快地扩大了起来,然后四周流转着让人看不懂的梵文。
这钵盂将几个人都罩在了里面,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