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芮回来啦。”舅舅全保长一脸讨好之色。
“爹你跟表哥走不?”余勇问。
“你这狗崽子,爹爹不去看着你,指不定伱给与芮捅什么大篓子——”全保长还要长篇大论。
赵与芮大手一挥:“把田和房子赶紧卖了,以后每月五贯工钱。”
“好”全保长喜出望外。
“表哥我多少?”
“五贯。”
“好啊。”
“特娘的,你这么小,拿三贯就可以了,你表哥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两父子在后面装腔作势。
他突然翻脸,把赵与莒与全氏都吓了一跳。
接着又马上道:“那我呢?”
房里有人在等着,赵与莒看到她回来,急急问:“娘亲,与芮怎么说?”
母子两人,只能暂时留下。
赵与芮没办法,只能尽量让自己脑海里回忆前世的娘。
“娘还没睡呢?”赵与芮客气道。
“别看他官小,他在史相面前是说的上话的人。”赵与芮道:“现在他在史相面前说一句话,比我自己在史相面前说一百句都有用。”
赵与芮不动声色道:“按咱们宋制,大哥暂时也没什么,等孩儿见过陛下,找机会为大哥求个官位吧,但孩儿不能担保,朝廷有朝廷的制度,娘是知道的,我们祖上几代,都有没封官的。”
“你在喝斥本王?”赵与芮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才五贯?”赵与莒怒道:“哪有对自己娘亲这么小气的?”
“啊?”全氏大惊失色,没想到还要留在绍兴。
赵与芮道,我刚到临安,身边也没人可用,所以你哥哥我的舅舅还有全勇要带走,还另外聘请了三个人,一共用了二十五贯。
“与芮,你太过份了,怎么可以这么对娘亲--”赵与莒当场大怒。
“娘从小最疼孩儿,孩儿岂会这么想。”赵与芮好声道:“娘别再胡思乱想,以后我们一家人,当齐享荣华。”
全氏有些歉意的看着他,因为从临安回来后,她就感觉小儿子好像和自己有些疏远。
“上次在临安,是娘不对。”全氏小声道:“与芮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刚刚气势汹汹的赵与莒被赵与芮当众喝斥了下,整个人都吓呆了。
周来牛宝都只带了婆娘和儿子,周来父亲尚在,打算留在绍兴。
舅舅全保长着急把田和房子卖掉,跟外甥去临安享福,不料赵与芮突然找到他,让他别卖了。
“用了二十五贯?”全氏目瞪口呆。
“那用见到陛下,只要向史相开口,必然无忧。”
全勇若有所思,片刻后笑骂道:“特娘的,这沂王和官,也不好当啊,这么多道道。”
赵与芮这时有点不高兴了,但还是强忍着道:“孩儿没有实职,暂时没有田,俸禄每月只有五十贯,但已经用了二十五贯。”
刚刚他还自称我,瞬息转为本王。
“与芮说有机会见到陛下,不会忘了。”
他现在无奈的站出来当和事佬,明显偏向赵与芮。
“与芮--每月给我五贯钱。”
两家共有八口人。
赵与莒咬牙切齿:“就算不给钱我这个大哥,总要帮我求个一官半职?”
赵与芮慢悠悠走回自己房间。
梁成大不动声色的收下。
下午,他们四辆马车和梁成大、姚必之的马车汇合,一起前往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