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着这么些东西,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走。
那是给自个儿找不痛快。
杨朝升念头一转,从随身小世界里头,取出了他的那辆黄包车。
肥羊、胖兔、大白鱼,被杨朝升挨个摆到了黄包车的座位上。
他扯了条毛毡子,把东西盖住。
拉着车,一溜小跑回到了南锣鼓巷。
在76号院门口,黄包车被大门的门槛给拦住了。
杨朝升倒转了车头。
他握着两支车把的双手猛然发力……黄包车被整个抬起,离开地面有小一尺高。
就这么着,黄包车被杨朝升用蛮力,搬过了门槛,连人带车进入了76号院。
“哟,小板儿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二分半厅”的月洞门前。
杨朝升跟阎埠贵撞了个正着。
阎埠贵刚在陈老头那儿,占了一包水泥的便宜。
他的心里头正美着。
牙花子都快咧到了耳根子。
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是啊!
出门,碰到一个进城卖野味的老乡。
这不,机会难得,我就给包圆了。”
黄包车上的毛毡子,被杨朝升掀开,落出了一角。
“肉,有肉肉。”
扯着嗓子干嚎的,是一个穿着开裆裤,露着小雀雀的小屁孩。
小屁孩是老阎家的二子,阎解放。
别看他年纪小,眼挺贼。
嚯,可不是嘛!
阎埠贵扶了扶大黑框眼镜,往黄包车上一瞅。
这一瞅,就差点儿让他挪不开眼。
“小板儿爷,你的厨房还没弄好。
要不,这鱼跟兔子拿到我家那小厨房弄去。
收拾好了,我给您送过来行不?”
“中,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吃亏是福系统”可不是吃素的。
杨朝升想都没想,就满口的答应了。
“不麻烦,不麻烦。”
阎埠贵顿时大喜,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没有对那只肥羊下手。
他算计着,揽上收拾鱼和兔子的活。
怎么着,也能蹭上张兔皮,弄点儿内脏或者鱼杂打打牙祭。
阎埠贵看着精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
他左手拎起十斤重的大白鱼,右手提着五只沉甸甸的野兔,走的飞快。
“阎解成,晚上想吃肉不?”
吸溜......
两条饱含着咸味和微生物的清鼻涕,被阎解成重新吸溜了回去。
“想,做梦都在想。
我爹他太抠了,年三十就给了两块猪油渣。
就指甲盖那么点儿大,我都没尝出个肉味来。”
杨朝升听了,止不住一乐。
“哈哈哈,你小子行啊!
在你小杨叔面前装可怜。
想吃肉?去柱子家,帮我把他爹何大清请来,中不中?”
“有肉吃?
真是盖了帽儿了!
小杨叔,我这就去帮您请他。”
答着话,阎解成拽了一把身边的阎解放。
“解放,跟上。”
阎解放被不靠谱的大哥这么一拽,摔了个屁股墩。
他的小嘴一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瞅着就要哭。
“嘣”。
阎解成可不惯着,直接给了他一个脑瓜儿崩。
“甭淌猫尿了,跟我一起去找何厨子。
帮小杨叔跑腿儿,有肉吃。”
“肉,肉肉。”
听到有肉吃,阎解放瞬间止住了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