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唐沭的态度,张继才只是淡淡一笑,这小子是从小受着红色教育长大的,接受了这么多年的洗脑,有这样的政治觉悟是很正常的。
“我们这次见面是谈生意的,且先不论国事。托尼说你有意让我们张家成为沈氏酒庄全球唯一的经销商,并且已经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其实你们年轻人的生意,我这个老头子原本是不打算参与的,这次借回乡祭祖的机会与小友你见一面,也算是我们张家对你的认可。只要你们提供的酒品质保持现有的水平,我们张家倒是愿意成为这个全球唯一经销商。”
“我们的葡萄酒肯定是没问题的,而且在今后,我们还会推出中高低档不同档次的酒,来丰富我们的品牌,同时我也坚信,张家做出了一个绝对明智的选择,希望我们能够通过这次合作达成共赢。”
“小伙子,你很会说话,坦率地说,我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你有没有考虑过出去发展?我可以向你提供一切出国帮助。”
唐沭笑着摆了摆手表示了婉拒。
“怎么?是不愿意离开故土吗?还是说这里有着你无法割舍的人和事?”
“我的根的确在这里,选择不离开,这当然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唐沭的神色突然变得很是郑重,“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坚信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的国家一定会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我希望能用自已的双手帮它重建盛世。”
“虽然你所说的景象可能我这辈子是看不到了,不过你的精神和品质让人钦佩。”张继才举起面前的红酒杯,“那就为你所说的盛景干一杯,希望它能够早日来到。”
两人在船头聊得很是愉快,谁也没有注意到缓缓游弋在海面上的游艇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渐渐远离了港口的喧嚣,向着深沉的大海深处缓缓驶去,直到黑暗吞没了岸边的最后一丝灯光,两人这才有所察觉地抬头看向顶层的驾驶位。
“托尼,你这是打算开着这艘游艇将我送回旧金山吗?”
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在楼梯口响起,张莫从顶层走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周身此刻正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三名白人保镖立即呈三角之势将老板牢牢护在中央,并且神色不善地盯着对面这两个年轻人。
刚刚还是谈笑风生的场景,一下子就成了风声鹤唳的对峙,张继才似乎还没有适应这样的变化,他的眉头微皱,看向张莫的目光中满是狐疑。
“托尼,你这是在做什么?”
对于跟了自已十多年的这三位保镖的专业性,张继才是不会有所怀疑的,有那么几次,如果不是他们提前预知到了危机,自已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他们认为这里有危险,那就肯定不会太过太平,而自已跟唐沭这个年轻人是平生第一次见面,自然谈不上什么仇恨,剩下的唯一可能性就是,问题似乎出在自已的孙子身上。
“没什么,我只是想替我死去的爷爷向你讨一个迟到了四十多年的公道。”
看着孙子从怀里掏出一件物品拍在自已面前的茶几上,借着船上微弱的灯光定睛一瞧,张继才发出一声叹息:“当初还以为你是个孩子容易糊弄,没想到你居然执着了十几年。”
只是扫了一眼,张继才就已经辨认出,孙子此刻拿出来的正是妻子当年藏在旧居阁楼上的那本笔记簿。
“谁让我的身世的确有问题呢。”张莫冷笑,“我是一个眼里进不了沙子的人,谁也不能把我当成傻子,整个家族都可以为了财富选择视而不见,但我不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