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第二天,刘庆红来到自已办公室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动用自已的关系联系远在宁城的吴家人。
在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刘庆红终于要到了宁城党史办的电话,这是吴家强从宁城主管经济的副市长退居二线之后的工作单位。
在听到办公室里万年不响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一跳的吴家强眉头微皱,这万年不会有人光顾的清水衙门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吴家强同志吗?我是京城的刘庆红。”
听着对方的自报家门,吴家强心中泛起一阵苦笑,果然啊,自已已经快五十岁了,几年前的那场事故直接让他挂上了资敌的罪名,当时没有将他一撸到底,还给他一个党史办公室主任的位置养老,就算是宁城市委相当给吴家面子了,想要给他松绑再扶他上去,简直是不可能的。
虽然内心相当不是滋味,吴家强还是收起了那一丝失落,手握着听筒与对方打起了招呼:“我知道你,是黎家的小刘同志,不过你我两家之间的问题似乎已经完全翻篇了吧,不知道你现在打电话过来还有什么指教?”
“翻篇?”刘庆红淡淡一笑,“吴主任这话说得也太过轻松了一点,因为上次的事,我丈夫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根本就不能受一丁点的刺激,如果病情再稍微恶化一点,可就真成精神病患者了,而你们家的吴晋康,明明是实施绑架的嫌疑犯,却让你们家用几张医院开具的证明定性成了精神病,居然免除了法律的责罚,对于我们家而言,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吴晋康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什么,相信你应该很清楚。”刘庆红的态度依旧让吴家强感觉如沐春风,丝毫没有要与吴家算总账的意思,“黎家的人脉可不只是局限于京城,吴晋康的一举一动,我们可是清楚的很。”
“我们当然知道黎家的能量有多大,所以这件事出了时候,我们也一直在做着让步和补偿,如果不是你们黎家给的信息有误,这次在琼岛的投资也不会一败涂地。”吴家强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对方拉扯这些东西的时候,“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该拿出来的态度我们也拿了,黎家在京城的确势大,但我们吴家也是要面子的,你们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吴主任误会了,我这次打电话来,并没有要继续追究吴晋康责任的意思,而是想问一下,你们家的吴大少爷有没有在宁城五台山医院接受治疗,据我所知,那边可没有一个名叫吴晋康的病人在做康复哦。”
“或许是他的主治医生认为他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只需要每天吃药控制情绪,并不用再住院接受治疗了吧。”
“怎么治疗他的精神疾病,这是你们吴家与医院的事,我只是想提醒一句,如果吴晋康还想着报仇,一个人跑来京城的话,万一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我们可就不负责了。”
“这个应该不会吧,家里已经警告过他,绝对不可以乱来……”
“对于一个疯子而言,吴主任觉得仅凭这样的警告会有用吗?”刘庆红呵呵一笑,“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为了我们双方家族的繁盛,我们也不希望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如果吴晋康真来了京城,麻烦转告他一下,什么事都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我们愿意用谈判的方式解决两家之间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