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那见了自已如同是见了鬼一般抖如筛糠的模样让齐局长感到了一阵苦涩。
要知道他也是曾经住过牛棚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官员,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为民请命的事,却也没干过一件有损于人民的勾当,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已也算是一个想着为人民谋福祉的好官吧,怎么在群众的眼里,自已竟有着这样一个欺行霸市鱼肉乡里的恶官形象。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已那个宝贝儿子所赐,如果不是齐勋整天游手好闲,在外面给家里惹事,妻子也就不会背着自已到处拉关系求人帮忙替儿子平事,而这一切看在群众眼里,自已不就是那个为了儿子仗势欺人颠倒黑白的恶人吗?
有那么一刻,齐局长真打算就这么拂袖而去,让齐勋在牢里自生自灭去算了。
可惜老齐家还没有留下香火,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真的是不愿意齐家在自已这一代断了根。
齐局长尽量让自已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继续循循善诱:“胡瑶同志,你不要紧张,更不需要害怕,我就是来向你了解一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完全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对着胡瑶淡淡一笑,齐局长给出了一个似乎不太让人信服的解释,“我就是一个管经济的官员,没有资格对你进行扣押和审讯,更不会做出任何对你不利的事,你要相信人民政府的权威是绝对不容侵犯的。”
胡瑶也知道自已必须过这一关,就算现在躲过去了,肯定也还会有公安局的人来找她,既然早晚都得说清楚,她也把心一横,直接将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
在与石书记通话的时候,齐局长已经对这件事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而现在通过胡瑶的讲述,他总算是将过程给捋清楚了。
“也就是说,齐勋为了讨你的欢心,趁着那几个人不在的功夫,偷了对方的几瓶化妆品,他们回来之后踹开了你们的房间,发现你们两人衣冠不整躺在床上,这才以流氓罪的罪名将齐勋送进了县公安局?”
听着齐局长的简单概括,纵然是情史颇为丰富的胡瑶这时候也感觉到自已的脸颊一阵火辣辣,她都不好意思说话,只能稍稍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那这么说的话,这事倒也好解决了。”齐局长没有任何的试探,直接说出了他的解决方案,“现在公安局那边打算以玩弄女性的罪名给齐勋定罪,如果你们两个是合法夫妻的话,这个情况就根本不存在了,所以胡瑶同志,我的意思你应该能明白吧?”
在齐局长出现的那一刻,胡瑶就知道自已肯定有一个劫需要渡,或许自已会被直接送进公安局与齐勋做伴,又或许自已需要替齐勋做伪证,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齐局长为了救他的儿子,居然能想出这样一个办法。
一时间,胡瑶直接愣在了当场,根本不知道自已应该如何回应。
见对方迟迟不开口,齐局长只能继续劝说:“我当然也知道齐勋不怎么靠谱,但你们两个领证,的确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如果齐勋的这个案子被法院公开审理的话,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将会人尽皆知,不是夫妻关系的一对男女搂搂抱抱,这种事传出来,对你的名声也是一种损害。”
齐局长的口气真诚,他是想劝说胡瑶答应自已的请求,可这话听在胡瑶的耳中却成了明目张胆的威胁,如果齐勋真的坐牢或者被枪毙了,那她肯定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见对方已经快将嘴唇咬出血了,齐局长想了想,还是没有放弃:“只要你肯答应,你就是我们老齐家的大恩人,我可以向你保证,齐勋今后绝对不敢欺负你一个手指头,另外还有你的工作问题,我来想办法帮你解决。”
威逼之后紧接着就是利诱,胡瑶似乎已经猜到对方想说什么了。
不过齐局长所说的话虽然不怎么好听,却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