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下便入了城,城门口赫然贴着她的通缉令,有侍卫在一个个人的搜查,术霖排队平静的看着,很快就顺利的进去了。
现在要回去被火焰燃尽的方府找证据怕是什么没有了,而方依几人的交流信件也不一定会留下,当下的局势找到证人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看到了。
还是要去金宜山庄找那庄主借——溯洄镜,这个最大规模的捉妖团队,对于妖只分善恶,所以山庄也有妖族。
而溯洄镜是当代庄主创造出来的,可以找到最近半年内的画面,只要带着当天存在的东西就可以看了。
不过毕竟是人家的宝物也没那么容易借出来。
限时半年内,而现在才过去了几日,从这里出发若是乘坐马车也要一个月,到了之后还要爬山上去,而山庄就在山顶上。
那里天地灵气最为充沛,不过得通报才给进,不是随意一个人都允许进去的。
所以时间还算是充裕。
休养几天,再买些吃的和马车,车夫也就可以出发了。
可惜了,买马车不配车夫,还好,这里有个牙行可以去挑选。
“哎呦,客官,想买什么类型了,我这什么都人。”看着人走进来,牙婆很是热情的凑过来,细细的打量着这人的穿着。
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这身打扮还有那张脸,看着就不是个缺钱的人家,这类的人一般都没什么经验,可以宰一笔。
“有些拳脚功夫的车夫,能走远路的,有经验。”术霖抱着兔子走进去。
里面的环境很开阔,不过人倒是没见过几个。
“好嘞,您坐着等着,把人给领出来您瞧瞧。”牙婆客客气气的将人请到位置上倒上茶水,转身就进了后院。
身为捉妖师,术霖不仅闻得出妖气,一眼就看到了后院里面有妖,他淡然的坐着,没有去管。
气息微弱,已经辨不出是什么妖了,应当是被受伤害被拐进来的。
很快牙婆带出来三个人,一老二少,都是双手双脚锁着铁链的。
看着很脏,不仅脸还有衣服,发丝凌乱,让人看不清面容,一个个都很瘦,看着就不太好。
也是巧了,那妖也在里面。
是个少年,生的一双桃花眼,不过却是跛脚的,看来是不打算治或者治不好的,这样能好好赶车吗?
老人家虽然阅历多,但是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也好不了哪去。
还有一个男人,双眼精明,死死的盯着术霖,看着就是杀过人的,跟着他上路怕是有风险。
“还有没有其他的?”术霖失望的摇了摇头。
“这…您再挑挑?照着您的要求就这几个了,而且这城中就我这一家牙行,算便宜点。”牙婆一看也是急了,这几个人都不好卖,再卖不出去可得赔手里了。
贱卖还能有点钱,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话落,术霖重新看向几人,脸色也是不太好,不过很难找到人,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就随手挑了一个。
“就中间的,几钱?”
“五两银子。”看着他要了,牙婆也是心中一喜,看着人站起来要走的趋势还是一咬牙,“最少三两银子,客官,你看这……”
“好。给他洗澡,换套干净的的衣服。”术霖放下兔子拿出荷包掏出五两给了牙婆,又坐了回去,等着人把那铁链解开。
“好嘞,您稍等。”牙婆看着手上的银子,一挥手就有人将三人都带了下去。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人也终于出来了,许是为了省时间,头发没有洗,身子看起来干净不少,换了套粗布麻衣,破脚走过来,很瘦。
术霖先一步起身离开,那人就跟在身后,因为脚的问题走的有些慢,她也等着,时不时看看街上有没有要买的,马车已经叫店家送到客栈内,随时可以出发。
看着他这样术霖又到铺子买了几身合适的男装还有鞋子,让他在后面抱着,也就回了客栈。
一会去就让小二给他打水洗澡,等洗干净了再过来找她,也不怕人不见了,房间就开在隔壁。
他走不了多快,没钱又不认识人,指不定没多久就又被拐回去了。
识相的话,就会留在这里,最起码要跑也得等有力气了,再跑。
‘扣扣’
小二送来一份午饭,术霖也不等人,先吃了起来。
又过了一刻钟,吃的差不多了,那人才过来开门。
一番洗漱后,头发半干的披在肩上,衣服也换了,魅惑的脸添了几分贵气。
术霖看着心底忍不住后悔,这么一张脸摆出去,别说赶马车了,还会惹麻烦。
算了,钱也花了,再说吧。
“叫什么名字?腿怎么伤的?”术霖叫小二送一份饭过来,就坐到床上靠着床头看着他,懒洋洋的问着。
“余胡。不慎跌伤,好不了了。”他规矩的坐在椅子上,垂着眼眸。
话落,术霖没再说什么,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开了口:“你先过来给我瞧瞧。”
余胡抬起头诧异的看着他,犹豫后还是跛脚走过去。
来到床边也不敢坐下,直接撩起裤脚露出伤口,脚踝上赫然是被捕兽夹而造成的伤口,已经结痂留下很深的疤痕。
他的脚踝很白,狰狞的疤痕显然是挣扎过的,留下难看的疤,很是显眼。
术霖看了两眼弯下腰摸过去,还未触及就见人察觉到他的动作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他仰着头不明的看着余胡,少年正抿着唇,警惕的看着他。
也是察觉到这个姿势不太好,术霖坐直身子,拍着床示意他:“坐这,我会些本事就瞧瞧。”
余胡垂眸俯视着他,似是在考量他说的话可不可信。
这时,店小二来敲门,两人都瞅了他一眼,察觉室内诡异的安静赶忙把东西收拾干净并把带来的饭菜摆上,立刻离开。
饭菜很香,还在冒着热气,余胡咽了咽口水还是坐了下来,想着赶紧完事赶紧吃饭。
都不知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这回倒是利落,直接撩起裤脚伸到术霖的大腿上露出狰狞的疤痕。
术霖看着,上手又摸又捏的,终于从怀中拿起一小瓶不知名的药膏抹上去。
凉得余胡缩了缩脚还是没有离开,浅绿色的药膏冰冰凉凉的敷了一圈,又把裤脚卷几圈才放好药膏把腿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