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勺桶向下泼洒,着入肉烂痛至死。
还有种方法就是盛一木桶,或缸或瓶。
敌人在城根,以粪筩喷之,或劈头浇下,令其遍体,且城滑亦不可上。
那要是守城缓急应用之物,偶有缺乏,该怎么办呢?
凡城中大家小户,果有收藏,争先送出,父母官即记一簿,各家器物,各记一号。
除了以上,郝昭与守城兵卒将校格外强调守城秩序。
守城固然重要,但是秩序不能坏。
想要维持城内秩序,需要组织巡逻队。
这巡逻队要用精壮勤谨的男子二人,作为巡警。
他们主要是查有怠惰豪强执拗败群之人,违乱纪律者,报知守正,转报主守,甚者以军法从事。
如有宽纵通同,一例治罪。
其次还要准备敢死队。
敌军攻城之时常用以逸待劳之计,他们以饱待饥想要打击守城方士气。
往往守城方会被围困城池数月之久。
守方如果想打破僵局只能主动出击,拼一把也许能赢。
可以组织敢死队必须要挑选百名强壮的士兵,给予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挑出百名士兵后让他们打扮成敌人的装扮,趁夜偷袭其大营。
他们用火油焚烧敌人粮草。
这些猛士一去不复返,勇气令人敬佩。
守城不是被动挨打,如果你被完全围困在城中,成了瞎子聋子,那便彻底没救了。
是故,还要搜集讯息,做到反侦察。
一路看着郝昭如何守城,赵云已经知道他有真本事了,忍不住问道:
“如何查看敌人是否夜袭?”
郝昭看了赵云一看,侃侃而谈道:“其实很简单,第一就是奸细。
守方也可以用奸细,而且守方如果利用好奸细必将大获全胜。”
赵云再问道:“可如果没有奸细或者奸细暴露,那城池该怎么提前防御呢?”
郝昭呵呵一笑,扶须答道:“很简单,首先要在垛口上挂上灯笼。
这样离地八尺,可以观敌之远近。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干扰敌人信息,让敌人不敢靠近但是又不费一兵一卒。
这不是空城计,但是也比空城计高明。
首先,城上夜间最要保证安静无声,以听敌之消息。
四周城门设置更鼓,每交一点,放炮一声,高声人大叫一声云:“大家小心!”城上众人齐喊一声。
余时俱不许动一些声色,使敌人不得以掩彼之形声。”
到了此处,赵云已经是心服口服,心中也不再对郝昭的守城能力有疑问了。
以学生的姿态,看着郝昭如何布置城防。
“如何应敌?”
郝昭看向众人,说道:“
当敌人来袭之时需要根据不同战况而制定战术。
以下几招有奇效。
草人借箭:守城之人见敌人远处放箭,即以草人挡之,可收其箭。
切勿张弓对射。
防爬梯:当敌人到城根下,用梯扒城,也不须立刻动手,只等敌人两手爬住城口,奋力用锛斧见手则断其手,见头则断之。
当然最有效的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泼粪!
防挖墙:如果敌人挖墙可以扔镭石、灰瓶。
或用油铁索缒下油薪焚之。
护城门:在城门十步内横筑高厚墙一堵。
也要设鹊台,需要高二丈。
墙在鹊台上,高一丈三尺,脚厚八尺,上收三尺,两头遮过门三二丈,所以遮隔冲突。
门之启闭,外不得知;纵使突入墙内,城上炮石雨下,两边羊马墙内可以夹击。
城内防守:在城门内十数步,拦挖坑,阔五尺,深一丈。
在坑中铺板,钉以长钉,坑面钉席,覆以薄土。
每坑边用三眼火枪十杆、硬弓十张、盾车五辆,以备巷战。
敌若径入,必坠坑中。
敌人欲前行火枪弓箭招呼。
二十步外再掘一坑,如上法。
如果敌人破城,官兵可以将各家桌椅、床凳诸物塞满大街,以火焚路,陆续添薪,令其不得前进。
”
在郝昭的布置下,剧县简直防御力激增,固若金汤,仿佛无人能破。
。。。
十日后,晨曦初破,天际泛起一抹淡淡的蓝紫,魏军的营帐如林立的巨兽,在剧县外广袤的平原上缓缓铺展开来。
晨光中,铁甲与兵器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士兵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间,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战役。
对于魏军而言,剧县,不过是他们征服路上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与之前的临淄并无二致,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曹真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整装待发的军队。
他的面容坚毅,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心中却暗自思量:“临淄一战,我军虽损失惨重,但终究攻克了城池,此番剧县,定当手到擒来。”
想到这里,他抬手一挥,命令全军进发,向着剧县发起了第一次试探性的攻击。
魏军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战鼓声震天动地,士兵们呐喊着,手持长矛与盾牌,如黑色的洪流冲向剧县的城墙。
城墙上,守军严阵以待,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与魏军的攻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让魏军意想不到的是,这仅仅是个开始。
第一次冲锋,魏军凭借着人数优势,几乎要触及城墙之下,却突然间,城墙之上火光冲天,滚木礌石如天降神罚,瞬间将前方的士兵砸得血肉模糊。
紧接着,一阵密集的箭雨再次覆盖,魏军的攻势被硬生生地挡了回来,留下一地哀嚎与尸体。
曹真的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剧县的防守竟会如此顽强。他环视四周,只见士兵们面露惧色,士气已不如初。
他心中暗惊,却也迅速调整了策略,决定采用车轮战术,不间断地攻城,以消耗守军的体力与物资。
接下来的三天三夜,魏军如潮水般一次次冲击着剧县的城墙,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惨烈的战斗。
夜色中,火光与喊杀声交织成一片,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魏军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而那坚固的城墙却仿佛永不倒塌,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曹真的心情愈发沉重,他站在营帐外,凝视着远方那座看似不可逾越的城墙,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他身边的亲卫们也是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喘。
这时,一名亲卫小心翼翼地靠近,低声问道:“大将军,是否需要暂时撤退,重整旗鼓?”
曹真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决:“不,我不能让士兵们的鲜血白流。再去探,剧县守城者究竟何人?”
亲卫领命而去,不久后便匆匆返回,跪地禀报:“启禀将军,守城者乃郝昭!”
“郝昭?”曹真闻言,眉头微皱,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盘旋。
他记得,郝昭虽非名将,但在军中素有智勇双全之名,想不到竟是他在此坚守。
这原是他大魏的人才啊!
曹真沉吟片刻,决定亲自上阵,鼓舞士气。
他披上战甲,手持长剑,跨上战马,一声令下,魏军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势。
这一次,他亲自冲锋在前,以身作则,激励士兵们奋勇向前。
然而,即便如此,剧县的城墙依旧坚如磐石,郝昭的防守策略更是滴水不漏,魏军的每一次冲锋都被无情地击退。
在激烈的战斗中,曹真亲眼目睹了郝昭的英勇。
城墙之上,郝昭身着战袍,手持长枪,身形挺拔,宛如战神一般屹立不倒。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每一次指挥都恰到好处,无论是箭雨的密集程度,还是滚木礌石的投放时机,都拿捏得恰到好处,使得魏军的攻势一次次无功而返。
随着时间的流逝,魏军的士气越来越低落,伤亡惨重,而剧县的守军却依然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曹真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无力感,他意识到,仅凭蛮力是无法攻下这座城池的。
夜幕降临,战场暂时归于平静,但双方的心中却都波涛汹涌。
曹真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要想拿下剧县,这个郝昭是个关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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