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军中几乎断水,司马懿此刻口中亦是干涩得很,喉咙像是要着火了一般。
加上数个时辰被诸葛亮的擂鼓、喊杀、马蹄声的魔法攻击,现在的司马懿,只想好吃好喝一顿,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至于计策
平舆被攻下,新息打不下来,还有什么计策?
只能是将平舆往死里的打!
同时
后路的问题,也该提上日程了。
魏军在汝南一败,虽然很是丢脸。
然而他们非是魏军主力,等魏王将魏军主力带到汝南之后,这汝南的归属,尚未定呢!
乾坤未定,他何必打生打死?
因为名誉之事便恼羞成怒,甚至想要一死了之。
司马懿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这种人:
蠢!
此战一败,他风评确实会不好,但只要他能一直受到魏王重用,这一败,又算得了什么?
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可是分得很清楚的。
另外一边。
褒信城中。
诸葛亮正在堂中查看褒信城的户籍文册,对城中上下官吏,都重新做了一番了解。
仅昨夜闲暇时间,他便将褒信城内外官吏召见了个遍。
其中擢升五人,罢黜七人,起用十人。
用一夜的时间,便将褒信城内外的情况,掌握在手了。
“军师,那魏军缺粮又无水源,白白放其离开,实在是可惜了。”
庞德看着面前这羽扇纶巾的中年文士,心中除了佩服之外,那还是佩服。
这是铁人啊!
通宵干事,仅仅用一夜的时间,便将褒信城的内外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
并且下放政令,安抚民心.
每一个环节都被他考虑到了。
难怪其被称为当世管仲、乐毅。
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可惜?不可惜!”
诸葛亮挑眉望了庞德一眼,说道:“我军能攻下褒信,本就是弄险了,焉有余力前去阻击司马懿万人之军?”
庞德却不这般认为。
“褒信城中,也有万余兵丁,倾巢而出,难道不是魏军敌手?况此时敌明我暗,应是有机会的。”
诸葛亮没有否认,只是笑着说道:“机会自然是有的,那也仅仅是机会而已。而风险更大,我等倾巢而出,万一褒信不保了,那该如何?剿灭魏军重要,还是守住褒信重要?”
剿灭魏军重要,还是守住褒信重要?
庞德沉默了。
而诸葛亮的话语,却是没有停下来。
“我军是有万人以上,然在慎阳盘桓的魏军,加上司马懿这支,也有数万人,人数比之我等,更多,甚至,因张苞兵行险招,导致太子骑军损失惨重,而虎豹骑可还在,人数我们比他们少,骑兵他们比我们实力更强,人数更多,孰胜孰负?”
听诸葛亮这番话,庞德便更是沉默了。
“我军粮草不济,在汝南的兵力并不多,现如今虽然已经占据主动,然而这个主动却需要用兵力去维持,若伪王曹丕亲至,带着十数万魏军主力过来,我等可有主动?”
荆州久战之地,元气都没怎么恢复过来,便又兴大战。
粮草供应不足啊!
即便是从江东那边敲了竹杠,但粮草还是捉襟见肘。
至于通过商盟,从魏国转运粮草过来,这还需要时间。
而现在.
汉军可就差这点时间。
差这点时间,无法将荆州的大军调度过来,差这点时间,他便只能谨慎行事。
魏军可一败再败,但其主力过来,汝南局势便又会再变。
除非刘禅能够解决粮草问题。
然而.
要经略汝南,便要稳住徐州,因粮于敌这个计策便不成立。
毕竟是要徐州民心的。
当然
即便是不想着汝南的民心,想要在徐州因粮于敌,那也不容易。
魏军前方苦战,汝南的粮草都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百姓都成穷鬼了,榨不出多少油水出来。
这因粮于敌,也得敌人有粮草才行啊!
敌人无粮草,那还因什么粮,于什么敌?
“军师.我,是末将鼠目寸光了。”
论起嘴皮子,这个世道,怕是少有人能够跟诸葛亮争锋,譬如现在的庞德,八尺大汉,此刻低着头,就像是大只鹌鹑一般。
“平舆如今被我军攻下,我等也应该进入下一步了。”
守住平舆?
这是在赌。
赌赵云的守城能力。
但.
这种赌还是太冒险了。
刘禅与诸葛亮,都没有将所有的希望放在赵云身上。
或者可以换句话说说,要想守住平舆,仅凭赵云一人还不行。
得让汝南动起来,得让江东动起来,得让徐州动起来。
魏国这只大老虎,现在爪牙尽在,要想与之正面交锋,还是为时尚早。
起码现阶段的汉军,面对魏军主力,在整体上,只能采取守势,而非是攻势。
最起码,今年不行。
明年不一定行。
后年有一定希望。
三年后,便可正面与之为敌。
然而.
现在的机会太好了,以至于让汉军更早的参与其中。
既然是过早的参与与魏作战,那自然要有多一点的准备了。
不准备多亿手,他诸葛亮不放心啊!
与此同时。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关中。
长安城中。
一身官袍在身的钟繇,面色很是难看。
他的眉头深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充满焦急和忧虑,脸色变得苍白,额上青筋暴露。
而原因,正是因为手上的这一张军报。
军报中的内容很是简单,领军函谷关的一支魏军,擅离职守,朝洛阳进发。
这支魏军,恰巧,便是之前被曹彰带出去的那一支嫡系部队。
一股不祥的预感,已经在钟繇心中升起了。
一想到某种可能,他仿佛触电一般,整个人一个激灵。
魏国!
魏国难道要有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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