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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关羽: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1 / 2)

“这...”

关平看向刘禅,问道:“殿下,吕蒙当真已经被俘在江陵?”

廖化亦是问道:“三万大军,一夜尽没?殿下难道带了数万大军至荆州?”

关云长深深的看了刘禅一眼,他认真的问道:“殿下莫不是寻我开心?”

见父亲不信自家郎君能做成此事,刘禅还未开口呢,关银屏便站起来说话了。

“此时女儿亲眼所见,殿下所言,绝无半句虚言,当日的情况,父亲恐怕不知,江陵几有倾覆之危,乃是殿下居危局而不乱,揽狂澜于既倒,这才有了此次江陵大捷,如若不然,父亲岂能在襄阳安心攻伐。”

“我可有问你?”

关羽没好气的瞪了关银屏一眼。

完了完了。

自家的小棉袄漏风了,这胳膊肘,怎么有往外拐的趋势?

殿下与我家凤儿?

到底怎么回事?

关羽的视线在刘禅与关银屏身上来回婉转,眼神逐渐深邃起来了。

“叔父,侄儿所言,句句属实。”

“英雄出少年啊!”

关羽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很是感慨。

他思索一二,觉得此事断不可能作假。

作假有何益处?

况他知晓自家女儿的为人,殿下又有三月平定南中四郡的战绩在里面,如此来看,那方才殿下所言江陵城发生的事情,那便是真的了。

他脸上有震惊之色,紧接着又幽幽一叹,言道:

“是我关云长识人不明,原以为傅士仁乃大哥元从,必不能有二心,看来我高估了他对大哥的忠诚,至于糜芳...哼!算他迷途知返,戴罪立功,否则,我手上青龙偃月刀非要取他项上人头不可!”

关羽从主位上起身,缓步走到刘禅身前。

与关羽隔得近了才发现,关羽实在是壮硕得离谱,一身甲胄在身,血腥味与战场杀伐之气铺面而来,尤其是如今关羽的眼神饱含深意,那种压力,便更大了。

好在刘禅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脸上的表情很是淡定。

“幸得有殿下,否则因我过失,以至于让荆州有失,便是我至泰山府君哪里,也愧对大哥重托!”

说着,他紧紧的抓住刘禅的手,像是长辈鼓励后辈一般,‘轻轻的’拍了拍刘禅的肩膀。

“英雄出少年,殿下当真是大有可为!深不可测!”

这拍肩的力道,多少是带点私人恩怨的。

刘禅脸上勉强保持微笑,说道:“都是将士用命,我功劳何足道哉?”

关银屏看出刘禅脸色有不对,连忙上前黏上关羽,说道:“殿下的功劳,那肯定是大了,父亲日后有的机会和殿下相处,先不着急叙旧,殿下,我等此番前来,除了运送粮草之外,不是还有宣读封赏诏书的?”

“不错!”

刘禅‘奋力’挣开关羽的束缚,一脸带笑的看向关羽,说道:“叔父,听诏罢。”

关羽幽幽的看了刘禅一眼,再狠狠地瞪了关银屏一眼,向后退了几步。

若之前他行踪还抱有侥幸的话,那现在他几乎就已经是确定了。

他的宝贝女儿,绝对与太子有一腿!

而且看自己女儿护住太子的模样,分明是情根深种了。

我当了她十几年的老父亲,都没有这种待遇,凭什么你小子有?

莫名的醋意,在这个久经沙场的猛将心中酝酿。

酸!

太酸了!

刘禅从身后拿出诏书,双手捧在身前,缓步走到主位案牍之前。

“众将听诏。”

“拜见大王。”

见诏书如见汉中王刘备,众将老老实实的跪伏在刘禅身前。

礼仪具备,刘禅这才打开诏书,缓缓的念了起来。

“孤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而汉寿亭侯实朝廷之砥柱,国家之干城也。乃能文武兼全,出力报效讵可泯其绩而不嘉之以宠命乎。煞难得之,如其之特兹为前将军,贵为五虎上将之首!....”

诏书念完,刘禅将其交由关羽。

见诏书如见汉中王,关羽很是谦卑,双手接过刘禅手上诏书。

“五虎大将之首,这五虎大将都有何人当之?”

关羽性情孤傲,一听有四个人要与他齐名,心中顿生不满。

他关云长天下无敌,便是有人能够与他齐名,但也不至于多到四个!

简单点说,那便是:你什么档次,配跟我一同称五虎上将?

“关、张、赵、马、黄是也。”刘禅如实回答。

“哼!”

听闻刘禅之语,关羽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翼德吾弟也;孟起世代名家;子龙久随吾兄,即吾弟也:位与吾相并,可也。黄忠何等人,敢与吾同列?大丈夫终不与老卒为伍?”

他双手背后,刘禅身边侍从递过来的前将军印信,他愣是不收。

好在刘禅早有准备。

“叔父此言差矣。昔萧何、曹参与高祖同举大事,最为亲近,而韩信乃楚之亡将也;然信位为王,居萧、曹之上,未闻萧、曹以此为怨。

今汉中王虽有五虎将之封,而与将军有兄弟之义,视同一体。将军即汉中王,汉中王即将军也。岂与诸人等哉?

叔父受父王厚恩,当与同休戚、共祸福,不宜计较官号之高下。

愿叔父熟思之。”

关羽闻言,原本倨傲之色果然散去。

二爷就是这样一个铁铮铮的汉子!

吃软不吃硬,伱给他顺一下,他便会接受了,说白了就是爱面子。

“原是如此,若非殿下点醒,几误大事矣!”

关羽当即拜服而下,说道:“我接前将军印信。”

刘禅手捧着红盘,上面便是前将军印信,将其交于关羽之手。

红盘在关羽手上未有三个呼吸,他便将红盘递与关平,同时他脸上的神情重新变回冷峻。

“说起来,某还未与殿下独处过,我藏有美酒两坛,今日,便与殿下不醉不归,何如?”

刘禅看着关羽这幽深的眼神,当然知晓这事情不简单。

说是饮酒,怕不是要对他敲打一番?

“有好酒?”

手上端着印信红盘的关平愣住了。

“父亲有美酒,我怎不知?那我也许久未与殿下相处了,今日我随父亲,一同接待殿下。”

“哼!”

关云长一脚踹在关平屁股上。

“今夜你出城轮守,哪能饮酒?”

“可是今日轮守将领,不是元俭吗?”

他瞥了一眼身侧的廖化。

廖化的眼力劲可比关平好多了,他看着关羽威胁的眼神,当即打了个哈哈。

“小将军怕是记错了,今日本来便是你去轮守。”

“啊?”

关平挠了挠后脑勺,一时间有些迷糊了。

难道...真的是我记错了?

“既是我轮守,那便由元俭陪同父亲,接待殿下罢,我父亲年岁渐长,不好饮酒过多。”

刘禅嘴角微抽,他这位大舅子,好像与关银屏有点像,这脑子怎么都有点不灵光。

果然..

满头黑线,忍无可忍的关羽又是一脚踹在关平屁股上。

“还愣住作甚?滚出去轮守!”

“这...”

关平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家父亲到底哪门子的邪火?

本来今日应当是高兴开心的才是?

当然...

关平便是脑袋再不灵光,心里亦是明白,现在再待在此处,只是会多吃自家老父亲几脚。

他赶忙将红盘递给关银屏,一溜烟的便出了偏堂。

“元俭,今夜可要与我一道接待殿下?”关羽虎目死死的盯着廖化。

廖化连忙摇头。

“今夜末将有要事,不能陪同,还望殿下、君侯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