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只能边散步走着,边继续问:“还记得从前姜夫子讲女戒的时候吗?”
“他们内心深处,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想法,是不想让另一群人和他们达到同样的地位。”
“哪怕,以牺牲朝廷的利益为代价。”
“只要不是牺牲他们自己的利益太多。”
道理被清晰地点出来,贝婧初反而更不高兴了。
贝钤伸手:“走吧。”
“去哪儿?”
“既然你已经把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都说了,就没有咱们的事了。”
“不用担心,他们商量来商量去的,迟早会妥协的。”
“毕竟,钱迟迟收不回来,入不敷出。”
“他这个刺史,是会被陛下问罪的。”
“到时候降职,可是就关系到他们自己的事了。”
“咱们只要好好玩玩,等着就行。”
而那边的书房内,刺史见这些学生们要么想不出来东西,要么说出来的建议天方夜谭、不切实际。
可行的呢,阻碍又太多。
他忍不住问旁边德高望重的夫子:“夫子,您看?”
今日守着学生的是尤夫子,他摸着胡须,问:“我看什么?”
“殿下都已经出了最简单的主意。”
“您要是另有高见,也可自行抉择。”
“不然这练的就不是孩子们,而是老夫了。”
原本刺史觉得把这件事拖着,也不肯让商人沾手州府的庶务一丝。
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萍州一处县衙,被白蚁啃食,塌了。
而那处县衙的钱库,依然是入不敷出的。
如果从他这里拨银子
那后续的事情也会受到影响。
他想到天坞公主出的主意,放下身段,决定交给商贾之人来做。
不久后,刺史听着进展:“确实,交给那些商贾,他们多的是办法把钱收回来。”
“也能让公廨田得到最大的利益。”
“而且,他们都不用报酬的,只要能跟官府挂上钩,一个个就谢天谢地的。”
他点点头,但眉头并未展开。
刺史“啧”了一声:“一直困扰萍州问题是得以解决了,但我为何,就是心里难受呢?”
“难道说,以后每次解决这种积弊沉疴,都要不顾规矩,剑走偏锋吗?”
别驾劝道:“刺史呀,有用就行,剑走偏锋又如何呢?”
刺史白了他一眼,拢拢衣襟,正色道:“你懂什么,文人风骨不可丢。”
别驾忍了忍,没忍住,说了出来:“得了吧,您之前还说,不管怎么说,朝廷也不可能让咱们饿死。”
“坚决不可能用天坞公主的说的方法,让商贾来办呢。”
“这才过了没四天啊。”
刺史:别说了,那小公主还不知道他已经投降了呢。
他都不敢想,明天他说了这件事后,因为他之前激烈反对的态度,那得理不饶人的小公主会不会嘲笑他。
但是。
但是!
这次只是例外,是例外!
三日后。
刺史在贝婧初面前蹲下身:“殿下,这件事您有主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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