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白沐觉得还能挣扎一下：“太皇太后，那欣月摄政王要来云昭的事……”
柳芸明白个中关联：“无妨，让她来，那个濮阳馨的判决可以延后一点。”
“对了，将消息赶紧送到摄政王耳里，这样她就能来得更快一些了。”
濮阳馨的存在，涉及两国问题。
摄政王不知道云昭到底掌握了一些什么证据，必然心急如焚的想过来看看。
行程肯定会快很多。
白沐：“……”
好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
被白沐木然的表情逗笑了，柳芸缓缓说道：“濮阳馨涉及到欣月的世家，摄政王就算不为救她，也会赶着来给我一个解释。”
“或者，她还想将人给救回去呢？”
白沐眨了眨眼，表示不信。
不等摄政王到帝京城，陆冲就能将濮阳的本家给灭了。
那濮阳馨还有什么用？
论打脸，欣月已经被打肿了，剩下濮阳馨已经不痛不痒了，摄政王至于为了她彻底得罪云昭？
如果真的至于，那他们还得重新考虑濮阳馨为何有这样的价值。
主动权在他们手上，怕个啥？
话题这么一拐，白沐也没心陪逛了，顺着柳芸的理由告退。
顺利将白沐打发走，柳芸美滋滋的去逛街了。
她今晚出宫，逛街才是主要的，见阶下囚那是其次。
而且，她迷惑了好久的答案实在令人觉得无聊，有种失落感。
倒是摄政王赶着来了，让她又来了几分兴趣。
帝京城的夜市是光明正大的经营，并且帝京城的大道全部翻修水泥路后，还被朝廷规划过，变得更加集中，整体，又热闹。
水泥路面对外来者来说，稀奇得不行，走在上面就特别舒坦，而且给人干净的感觉。
再配上华灯初上的美景，还有越渐提升的生活水平，那种繁华，安居乐业的幸福映射到每个人的脸上。
初来者或许看不懂，但是会被传染，不知不觉就安静下来，跟着会心一笑。
如今的帝京城，没人敢闹事。
见识过锦衣卫和六扇门陆陆续续爆出来的实力，一个个都不想被扔出城去，并且限制进入帝京。
柳芸每次用技能看，虽然视野宽阔，看什么都很仔细。
但那是游离在外的，能体会到大家的心情，可是没什么参与感。
当亲自出现在大街上，眼见的灯光人群，耳听的声音嘈杂，都让柳芸觉得她好像避世许久了。
柳芸带着两个小丫鬟游走在人群中，看了一路，也吃了一路。
除了各种买卖，还有街头杂耍，一群吃瓜的拍手起哄，打赏也大方。
柳芸停留看了好几波，也不会吝啬让红叶青叶给些铜板。
不打眼，不出挑，仿佛普通的客人，玩得很尽心。
两边的店铺里，还有不少说书人在讲述着精彩的段子，十个故事，八个都跟太皇太后有关，也是明目张胆了。
以往的皇权下，哪敢这么明目张胆说皇家的故事？除非是官家允许，或者宫廷里流出来的歌功颂德的吹捧故事。
大多其实没什么兴趣听，反而让人更加厌烦。
可现在不一样了，都有人写太皇太后的二三事，还有漫画，那就不用避讳这些。
加上太皇太后的名声越来越响，说啥都有人爱听，这些商家哪里会放过这样的财富密码？
各家故事也是百花齐放，各显神通。
当然，柳芸也不是完全没有要求的，既然是太皇太后，说好说坏，也绝对不能说带颜色的故事。
再怎么说也是带孙子的寡妇，哪里经得起随便传播。
要她真有这样的事情，柳芸也不怕别人说，但是没有，就绝对不想背黑锅。
不过，以太皇太后的信誉，若说坏的，估计会被砸茶杯，盖盘子。
柳芸坐在茶楼里，磕着瓜子听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关于太皇太后的故事。
忍不住有些唏嘘：“想当初刚来的时候，多可怜啊！”
“随便一家茶楼都能拐着弯逮着小皇帝和太后一通讽刺，骂太后牝鸡司晨，骂小皇帝懦弱无能……跟现在，真是天差地别。”
红叶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那时候都还没青叶呢！
“有靠山有背景的就是不一样，连皇帝和太后都敢议论，那会儿主子的名声简直跌落谷底了。”
青叶笑了：“现在就不一样，再说起主子的那会儿，都说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呢！”
柳芸笑了：“堵不如疏，还不如正确引导。”
“说些八卦有什么要紧的，不让说才变着法说，内容才不可控呢！”
“反正，他们因此获利，老老实实交税就行了。”
“以前也没有堵，就是引导不正确而已，现在想想，那会儿简直太难了。”
再回忆，云昭没有亡简直就是奇迹。
玛德，要不是她带着挂来，智商三百都无法翻盘。
能将云昭发展成现在这样，跟做梦一样。
感受了一番民间生活，发现老百姓安全感十足，柳芸心满意足的回了宫，一连几日的休息质量都极好。
相比之下，其他五国的国君就不太能睡着了。
永耀皇收到了战败的消息，第一时间吐血三升，把太监总管吓得双腿发软，脸色发青，以为主子要挂了。
结果，太监总管没晕，永耀皇血没吐完就晕了。
二十万大军，死伤将近一半，伤者已经无法再回战场，这部分可都是要给抚恤金的。
就算永耀的抚恤金不像云昭那么丰厚，可架不住人多啊！
而且，伤患总不能直接放回去吧，简单的治疗得搞一搞吧，不妥善安置，肯定会成为隐患。
总之，费神费银子。
剩下一半，又被云昭俘虏了一半，逃回来竟然不过两三万，剩下的还不知道迷路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输得人五脏六腑都痛。
永耀皇醒过来第一件事是后悔，临阵换将原来这么惨烈。
明明都是副将，对大军应该很了解啊，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永耀皇感觉特别不真实，很怀疑前线是不是故意骗他的？
想想，这二十万大军都干了什么？怎么一转眼就剩这点了？
永耀皇差点气死，可也知道短时间内无法再攻打云昭了。
他有兵，但是没士气，还没有粮草。
原本被烧了一大半的粮草，才刚送去了一点，就全部逃了。
军营里的东西，包括武器护具以及粮草，全部都便宜了沐家军。
永耀皇气糊涂了，脑子有些空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招来大臣商量也吵来吵去吵成了菜市场也没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