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皇朝，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到处要银子，百官都在贪，国库怎么填都越来越少。
现在看来，云昭还执着于眼前，却不知永耀的狼子野心。
居然买云昭的粮食反过来攻打云昭，沈丞相觉得三大辅臣当政时，永耀没有打过来都是云昭的幸运，是永耀准备还不够。
柳芸摇了摇头，对此没什么看法。
永耀的国情就那样，每年都会购买不少粮食。
国与国之间的通信本来就难，谁知道它会五国都买，暗中囤积粮食。
大临上次还真是要得少了。
正聊着，红叶急冲冲的进来：“主子，天庆皇发来密信。”
柳芸喝茶的动作一顿：“天庆？”
从密封的竹筒中抽出一块细腻的明黄丝绸，摊开还挺大的，字体又小，倒是写了不少内容。
主要天庆皇亲笔所书，大部分都文绉绉的，文言文多些，白话少一些，柳芸看得比较慢，需要时间分析理解。
一刻钟后才抬起头来，没什么表情变化，沈丞相也看不出什么。
只得询问：“盟会结束，天庆皇单独召见过微臣，倒也没说什么，就随便聊聊，大概意思就是，天庆皇不想跟太皇太后为敌，跟云昭为敌。”
“突然来信，莫非是提到了永耀和云昭这一战？”
柳芸点头：“天庆皇信上也这么说了。”
“并且主动提到了永耀皇跟他们的交易。”
“天庆跟云昭隔着永耀，确实没有太大的利益关系。”
“可天庆之前被大临给薅了羊毛薅狠了。”
“有大临牵制，没有办法明目张胆的帮云昭对付永耀，只能将一些消息先透露给哀家。”
沈丞相皱眉：“天庆皇就不怕暴露吗？”
柳芸：“那是个聪明人，看似他好像说了很多秘密，可实则对永耀和云昭的战争没有任何影响。”
“就算暴露，又有什么关系？”
“一句永耀已经动手，这些事情瞒不住就能解释过去了。”
“我们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不也猜到他们必然有交易吗？”
沈丞相吐了一口浊气：“那天庆皇到底什么意思？想左右逢源吗？”
柳芸摇了摇头：“天庆皇是靠自己本事上位的，天庆先皇到底属意谁似乎没有确定。”
“而天庆先皇死得突然，估计有很多事情都来不及交代。”
天庆先皇驾崩的时候，现任天庆皇还在挣扎，还在拼前程，哪有机会交代什么？
而一上位就主办六国盟会，天庆皇都还来不及翻阅一些秘辛资料。
所以，天庆皇对列祖列宗在云昭的布局应该不甚清楚。
否则，他就不会总向云昭示好，却没有别的什么动作。
到底是真示好，还是一种策略？
柳芸也说不上来，毕竟隔得太远了，通讯都不方便，下个命令也不容易。
柳芸对天庆皇这个人持保留态度。
六国盟会时看着还好，可身为一国之君，又是自己拼上去的，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有多真诚，多实在。
而且，无论多愿意友好外交，若是云昭强大起来，要让天庆成为附属国，身为天庆的皇也得炸。
人家想把云昭当朋友当小伙伴，云昭竟想做天庆的主子，换成谁都得炸吧！
所以，柳芸对天庆的感觉特别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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