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面面相觑,太常寺卿还没挨够打吗?
刑部尚书:“太常寺卿是什么意思?你纵容小妾在军营吃喝玩乐,甚至白日宣……嗯,成何体统?”
“打你板子以示警告,而非动用军法处置,已然是念你为官多年,年事已高。”
“莫非还觉得不服,想找皇上诉苦?”
兵部尚书冷笑:“太常寺卿怕不是来打仗的,是来踏青郊游的吧!”
“不然,怎么会想着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皇上?”
吏部尚书似笑非笑:“都知道皇上受了伤,在好好调养,太常寺卿这般不管不顾,未免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
六部尚书比太常寺卿官高好几级。
可太常寺替朝廷掌宗庙礼仪,以及一切相关事宜,看似清闲,实则每一届寺卿都跟云氏宗族能扯上一点点关系。
人家算是自己人。
所以,地位向来崇高,没事儿大家也不会去招惹的那种。
这也是皇帝之前拿太常寺卿当心腹的原因。
不然,太常寺卿也不至于这么嚣张的敢带小妾来,还任性妄为。
太常寺卿冷笑:“到底是下官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还是你们就没关心过皇上。”
“下官自然是将皇上放在心里,这次受伤才发现,既然皇上伤势需要静养,为何大军一直在行军?”
“到底是谁不顾皇上,大胆妄为?”
虽然他们坐马车,可每日行军也不方便玩乐,太常寺卿一直颇有怨言。
早就想到皇帝面前觐言了,可他见不到皇帝又能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皇帝现在肯定不自由,否则,他堂堂三品大员,皇帝的心腹,为何求见会这般困难?
六部尚书都古怪的看着太常寺卿,莫不是真以为只有他才想得到?
见不到皇上,谁都能发现太后令来得古怪。
而且,暗中掌管大军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已经很明显了好不好?
根本不用猜。
所有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意做出头鸟。
虽然难以置信,可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是皇帝做不到的。
可换成那位……就完全能解释了。
恐怕皇帝真的伤得很重。
而那位之所以不出面,不过是为了迷惑敌人。
太常寺卿莫非要做出头鸟,将一切假象戳破?
这跟资敌有什么区别?
礼部尚书最是和善,完全是一尊笑面佛:“太常寺卿此言差矣,微臣等心系皇上的伤势,可是每日都会到营帐前跟皇上汇报的。”
“皇上每次都会回我们几句话,御医也说皇上的伤势稳定下来了,军情却不可耽搁。”
“太常寺卿还是不要胡思乱想得好。”
同朝为官,他好心提醒一句,对方要不要听,可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谁知道,太常寺卿不仅不听,还脸色一沉,觉得礼部尚书在讽刺他清水衙门,没什么可以汇报的,想要抢功劳也没有理由。
“礼部尚书大人这话下官可就听不懂了,皇上万金之躯,怎么多想都不过分吧!”
“有些人长得人模人样的,谁知道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
礼部尚书依旧笑着,可同为尚书的几位小伙伴都看见了他眼底的寒冰。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位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