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就知道。
在皇帝心里,女人生孩子跟母鸡下蛋差不多,时辰到了自己生便是。
他又不是太医,生孩子出什么事叫他有什么用?
柳芸上了马车,红叶和青叶连忙驾驶着马车回宫。
青叶低声说道:“主子觉得这事儿是什么情况?”
柳芸挑眉:“还能是什么情况?”
“我们都知道景贤妃这几个月来,肚子一直不好,全靠安胎药和躺床保着。”
“我也没给她把过脉,不知道具体情况。”
“沈丞相和景贤妃到底没有公开撕破脸,在外人眼里,包括皇帝在内,景贤妃依旧是沈丞相的女儿。”
“即便看在沈丞相的面子上,也会有人给景贤妃行个方便,甚至,被收买。”
“所以,我怀疑景贤妃的肚子比想象的还要糟糕。”
青叶诧异:“那可是皇嗣,她们怎么敢?”
皇帝要不是有这样的自信,也不会总是在被算计。
柳芸不以为然:“恶从胆边生,她们自以为已经穷途末路,又完全不想放弃到手的好处,自然会计从心中来,做出一些旁人难以理解的事。”
青叶大惊:“主子的意思是,这件事可能是景贤妃自导自演的?”
柳芸:“可能都有。”
“景贤妃的肚子绝对有问题,她想借旁人的手,不仅能除掉敌人,还能显得自己无辜。”
“旁人不知道这些,自然想利用难得的机会让景贤妃的肚子出事儿。”
“无论是谁,是孙贵妃的可能性最低。”
假启王可没打算好好做启王,他存在的目的就是将启王手里的势力一点点整合,然后安全的交到皇帝手里。
于是,对于很多人际关系已经懒得经营。
启王府根本就不管孙贵妃了,孙文闹了几次没有任何的用处,还讨不到便宜也哑火了。
假启王可不吃他的威胁,什么断绝关系之类的,孙文敢提,他就敢应。
反正移交完权力他就功成身退,怕个毛的断绝。
生动演义了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孙文以前之所以能占尽便宜,也不过是仗着启王对他还有几分亲情和看重。
真当假启王不管不顾了,孙文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分明很清楚的知道,离开了启王府,他什么都不是,仅仅依靠不受宠的孙贵妃,又能富贵几年?
而且,有启王府的孙贵妃才是皇帝需要的,一旦失去了,恐怕孙贵妃的下场不会比姜贵妃好到哪儿去。
之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怕皇帝事后清算。
因为皇帝真的做得出来。
孙贵妃一开始还不以为然,真当启王府彻底不管她,才发现问题大了。
这样还不安分守己,非要去跟景贤妃杠,是嫌弃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青叶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家主子是太后,而不是后宫妃嫔,否则,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一地鸡毛,这日子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太后离开,等刘津一走,孟观想跑却没能跑得掉,被白沐捉住,拖回来狠狠揍了一顿。
白沐愤然:“你想要丫鬟伺候,自己享受去就行,干嘛放我院子里?”
他大多时间在外面,今天约了刘津才呆在家里,竟然没发现多了人。
大意了,他的一世英名,彻底毁于一旦。
太后那一瞬间的诧异,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全靠脸皮厚撑着,才没有当场崩溃。
孟观捂着自己的脸:“打人不打脸啊,马上就要会试了,我要是带着一脸伤,看不清楚连贡院大门都进不去啊!”
闻言,白沐的拳头中途拐弯:“你居然想要丫鬟伺候了?这事儿绝对要告诉轻音,让她早做考虑。”
孟观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天地良心,那丫鬟是给你买的。”
白沐将拳头捏的咯咯响,微微一笑:“给你个机会,你再想想。”
孟观浑身都痛,鼻涕眼泪起飞,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对对对,其实是我觉得轻音受罪了,想着回来就该有人伺候着才是。”
“特意先买了几个丫鬟锻炼,到时候就能直接上手了,不用累着轻音再来调教。”
白沐笑得犹如百花盛开,晃得孟观有些恍惚,却带着危险:“几个?所以,还不只之前出来的那两个?”
孟观吓得赶紧闭上嘴巴:“……唔。”
一不注意又说错了。
“看来,最近日子过得太好,总让你想东想西,欠收拾。”不打脸,可以下手更狠,白沐可没有留情。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孟观的哀嚎。
柳芸回到凤翼宫,立刻梳洗换衣服,上妆完毕。
景贤妃的梧溪宫跑腿的才刚到没多久。
当然不敢质疑太后有点慢。
等柳芸收拾好到梧溪宫,除了要养胎的,基本都过来吃瓜了。
唯有孙贵妃在下首如坐针毡,神情不安。
见到太后,随大流行礼时还有些瑟瑟发抖。
柳芸:“……”
一眼就看到孙贵妃那无处安放的小手,想想一年前的贵妃娘娘,真的完全不同了。
“起来吧,景贤妃的情况如何?”柳芸看了一眼。
太医署的好几位御医和太医都来了,目前,依旧以胡御医为首。
胡御医:“回太后,贤妃娘娘这一胎本来就艰难,好不容易保到现在,突然生产,这胎位完全不正,十有八九会难产。”
柳芸无语,这特么的都是废话。
从她收到消息到现在,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景贤妃被送回梧溪宫就光顾着嚎了,实则什么生产情况都不具备。
胎位不正,宫口未开,已经是难产了好吗?
“韩医女是否在里面?”
年后就回归太医署,因为献药方有功,直接被提拔成御医的韩御医连忙上前:“回太后娘娘,韩芪早已经进去了。”
柳芸点头:“那现在什么情况,若是不急不忙,让韩医女出来回个话。”
消息被人带进去,韩芪很快出来:“回太后,贤妃娘娘宫口未开,胎位不正,她肚子又痛得厉害,是难产了。”
“而且……”韩芪一脸为难,有些犹豫,不由得看向爷爷。
柳芸眯眼:“而且什么?你尽管说,你这是第一次给景贤妃把脉吧,即便有什么,那也跟你没关系。”
韩芪虽然做了医女,可前朝后宫的人没那么容易改变固有的观念。
有什么不适,自然更加信任太医。
在所有人看来,医女就是打杂的,能有什么本事?
韩芪倒也不急,她到了太医署,犹如海绵一样吸收着医术知识,有机会就实践,没机会也不急,她觉得自己需要积累。
可不代表韩芪没本事,她若是之前给景贤妃把过脉,定然早就将景贤妃的情况报告到凤翼宫了。
岂能让景贤妃瞒这么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