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丝毫没动叶知鱼给先生准备的束脩,而是从自己库里备了一份。
彩屏把这些都细致看在眼里,记在心底,悄悄的拜托认识字的先生写了一封信,托人送去给叶知鱼。
叶知鱼看了信后大吃一惊:“他何必这样麻烦。”
桂嬷嬷笑道:“王爷这是知恩图报,神医救了他,他自然对你的孩子好了。”
“嬷嬷说的有道理。”叶知鱼敷衍道,忽然发现信上写了什么“做成毛笔样子的粽子”,她好奇的落在这行字上。
忍不住吐槽说:“又不是端阳节,这会子吃什么粽子?”
“神医说的是笔粽吧?”桂嬷嬷听后笑了出声。
“神医有所不知,这笔粽就是必中的意思,是讨个好彩头呢!”桂嬷嬷笑着解释道。
叶知鱼这才明白过来,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
寿康宫内。
隔着珠帘,沈雁柳一手撑着额头,半躺在软垫上,身侧蹲着个丫鬟,正双手握空拳为她捶着腿。
片刻,凤衍之匆匆而来,在珠帘前停下,行了礼,“儿臣给太后请安。”
“母后近日身体如何,若是觉得仍然睡不安稳,朕可以多派几个太医过来,为您安神。”凤衍之客气道。
沈雁柳哀哀叹了口气,“皇帝心疼哀家,这哀家心里也清楚,只不过,哀家是为一件事头疼……”
闻言,凤衍之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阴翳,而后才道,“母后但说无妨。”
“皇帝选妃是喜事,但这选妃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沈雁柳故作惆怅,“哀家这几日便思考着如何解决,想来若是能请来其他的几位王爷入京,为皇帝掌掌眼,哀家也能放心了。”
凤衍之眯着眸子看去,凉薄地轻笑一声,“朕当是何事,原来不过是这种小事,也能让母后为之头疼,实在是不该。”
紧接着,他又补充,“既然是母后的意思,朕便即刻下了圣旨,宣几位皇叔入宫便是。”
离开寿康宫,凤衍之忙不迭圣旨一封,派人送去了几位王爷府上。
圣旨的内容无非是让桓王、邕王几位先帝的同胞兄弟从返回京城,目的么也很显而易见。
沈太后这次是真的忌惮上了桓王,然而又没有抓到实质性的证据,无法将他按国法处置,所以才找了一个由头,把他弄到京城来。
说是给凤衍之挑选贵女,商量以后册立皇后之事,实际上却派了不少人把他看管起来。
“无耻之尤!”屋内的桓王气得大骂,手中握紧拳头狠狠捶在桌上:“竟敢算计本王!”
“殿下息怒……”站在旁边的侍卫低着头道:“门外可都是太后娘娘的人。”
男子冷哼一声,坐了下来:“老子怕她?一个寡妇还能翻了天不成?说什么老子是皇上的皇叔,要我来京城,跟看押犯人似的!本王用得着她派人来保护?简直可笑至极!”
桓王带着邕王几人一股脑冲到外头,对着沈太后派来的人,大吼:“都给本王让开!本王要去外头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