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叶知鱼难免有了几分急切。
娘不好意思地笑笑,“方才我见你久久不归,便自作主张,去那几位新进医师处,想着替你打探一二。”
“原来是替我打入敌营刺探情报去了,”叶知鱼噗嗤一笑,“请问这位勇士,敌军实力几何啊?”
“就你偏爱作怪。”娘不轻不重地在她手上拧了一把。
“我刚过去没多久,管家便带着些银两礼物,说‘诸位今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府备下的一点薄礼,还请各位笑纳’。”
叶知鱼挑挑眉毛,“这应当是看我去了书房救场,管家便替我出手赶人了,这改日倒是要好好谢上一谢。”
娘也点点头,“管家是有几分向着你的。不过啊,我听今日进府的那些大夫交谈,眼下京中最迫在眉睫需要解决的病症,倒是那……疯犬症?”
叶知鱼此前并未听过这般名称,不过顾名思义,很容易就能把这名字同先前所见疯症关联起来。
想来这疯症应当是越传越凶,众人竟是不约而同起了这般名号。
便仔细和面上茫然的娘讲述了一番,这疯犬症发作情态和可能的转染路径,娘越听,神色越是凝重。
“照你这么说,这官邸中人,也有不少被染上了此症?”
“若付大人消息不错,至少京兆尹现下应是无人幸免于难了。”叶知鱼回想一番。
“方才我只是听他们提起几句,便觉得这病一旦蔓延,怕是不好收场。因而我想着,先回到神医谷中,看有什么可用得上的药材,带一些回来。”
娘叹了口气,“此番就算不是疫病,可这病蔓延得厉害,受苦最多的也还是百姓,我实在不能置之不理。”
明白娘心中牵挂,更何况并不是决意一去不回,叶知鱼也未加阻拦,只是叮嘱了又叮嘱,才肯放娘回去。
叶知鱼一人留守府中,边指点两个团子功课,便照顾凤无鸣身体,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倒是太后那边,近日来像是越发坐不安稳一般,几次三番遣了人来过问,凤无鸣的主持事宜。
所幸先前张榜求医一事做得张扬,凤无鸣便堂而皇之以身子不好为理由,对太后派来传话宫人能避则避,避不得也一定要叶知鱼伺候在旁,力求表现出一个病重。
为了这,凤无鸣还又往她的小金库里添了几笔银子,叶知鱼面上装作愿为王爷大计精进演技,实则也为凤无鸣的拖延之法得了几日喘/息。
毕竟凤无鸣若真是一时兴起,要同太后一/党真刀真枪地过上几招,为了他的身体能够撑下来,叶知鱼少不了是要揩油吸取灵力的。
今日应付完太后处派来的人,叶知鱼正想回房休息,管家倒是带着付景同的消息过来找她。
“大理寺卿的马车就候在王府门口呢,说是付大人有要事想与姑娘商议,姑娘现在想见客吗?”
管家见她一脸疲色,贴心地暗示自己可以替她回绝,不想叶知鱼听完这消息,眼睛倒是一亮。
好家伙,终于又能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