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快出来,”外面传来姜鸣的声音,不用说出事了。
苏婉儿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连忙穿好衣服,房间里的微光不算太微弱,我瞥了两眼然后背对苏婉儿说道:“我先出去看看,你小心点。”
猞猁嗖的一声冲进来,差点撞到我,看到苏婉儿没事弯着腰对外面发出吼叫声。
这是危险的预兆,我跑到客厅看到姜鸣和无为道人挡在大门口,但外面啥东西都没有。
黑爷在院子到处乱跑,时不时呲牙对着空气乱叫。
钱老板站在姜鸣和无为道人中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面对未知的恐惧,只能依赖我们。
“发生什么事了?”我走到姜鸣身边问道。
姜鸣神色严肃,摇摇头道:“不清楚,刚才有一股很邪门的气息,然后断电了,黑爷第一时间发现,但没能找到源头。”
无为道人从怀里取出三张黄符,念完口诀后对着面前一撒,黄符如同利箭般在院子里到处飘荡,可过了几秒钟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邪门了,刚才那股气息明明很清晰,为啥消失了?”
胖子扭头看向我,“刚才你没感受到吗?”
我有些尴尬,刚才在苏婉儿的房间里只顾着暧昧,哪里顾得上这些。
黑爷在院子里搜寻无果,回到屋内摇动尾巴,“那东西消失了。”
钱老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对黑爷说话有些好奇,但也没多问。
“那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我在空气中闻到两种味道,一种比一种邪门。”
苏婉儿带猞猁走过来,脸色微红,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问道:“是不是他们?”
“不是,”苏婉儿摇头道。
想来也对,我们今天下午刚到这,山奴怎么可能来的这么快,再加上民调局的人刚来过,给山奴十个胆子也不敢造次。
外面冲进来二三十人,手里拿着桃木剑和各种各样的家伙,为首的男子衣着凌乱,“出什么事了?”
这些家伙挺不错,最起码遵守基本的道义,人多了气氛逐渐缓和下来,钱老板招待众人坐在屋里。
借着烛光无为道人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这么多人说不定能讨论出原因所在。
“我看钱老板这几天心神不宁,气血空虚,该不会是虚耗吧。”
虚耗是民间的鬼怪,会给人招来灾祸,身穿红袍,面生牛鼻,一脚穿鞋,另一只脚在腰间,腰上别着铁扇子,是不详的征兆。
“不可能,虚耗是小鬼,先不说无为道人,咱们就能对付,怎么可能找不到。”
“如果按照刚才的情况来说,有可能是鬼孩和鬼母,两者在一起会引起周围磁场不稳,灯泡破裂也不是没有可能。”
鬼孩和鬼母极为少见,女人怀胎即将临盆时横死,孩子已成型但未出生,胎死腹中,便会形成鬼孩和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