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缓缓关闭,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立马亮了起来。
地下室一二层关押着犯人,特别是二层,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一旦被关进来,几乎不可能出去。
通道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简直比赶集还要热闹,王山习以为常,苏婉儿和胖子捂住耳朵,长时间待在这种环境下绝对会被逼疯。
“都给我安静点!”王山拿起旁边的喇叭喊道。
通道里的声音不仅没有减小,反而还有加大的趋势,丝毫不给王山面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数三个数,一。”
声音依旧嘈杂,我好像听到了熟人的声音,但是不敢确认。
“二!”
一声惨叫将鼎沸的人声压下去,停顿了不到一秒的功夫,谩骂声继续在通道里回荡。
“三!”
整个通道瞬间安静无比,回荡的声音消失不见,好像从没出现过。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看来这些犯人很有经验,一旦惹怒了民调局的人,下场估计比死都难受。
王山对我一笑,走在前面带路。
往前走了不到二十米,到处都是铁笼子,关押的犯人四肢带上锁链,披头散发的靠在笼子里,全身散发着恶臭味,更有甚者锁骨被锁链穿过,吊在半空中,鲜血顺着脚落在地上,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王山指了指那个吊在半空的犯人说道:“此人名叫于怀乡,早些年在东南沿海跟师父学习术法,在得知某些术法能增加寿命后着了魔,先杀死至亲,吞吃他们的内脏,他师父得知后本打算清理门户,却被他杀死,此后游走于闽粤一带,先后杀了七百余人,其中一大半都是幼儿,心性极其邪恶,我们耗费两年抓获此人,挑断手脚筋挂在这里,因为罪大恶极,地府的阴差不想让他简单死去,所以一直吊在这里,这都半年了,血还没流干。”
“对付这种人你们还是太仁慈了,半孽的手段才叫残忍,一辈子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当中,这种刑罚最适合他。”
王山笑了笑,“等有空我们去他那取取经。”
走了没几步,苏婉儿突然停下来,指着右边的一个铁笼说道:“十六,你看他像不像钱越。”
我们三人寻声看去,铁笼内坐在一个神色萎靡的男子,脸上有两道血痕,右手耷拉着,仅有一根筋连接着胳膊,两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别说,这家伙还真是钱越,他不是被钱程带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王山说道:“钱程带钱越来时就是这个样子,丹田被毁,脑子出了问题,他说要让钱越这辈子都活在苦痛之中,以弥补师父的在天之灵。”
“你们没从他嘴里套出真理会的消息吗?”
“钱越只是一个棋子,知道的并不多,再说都被钱程打成白痴了,啥都问不出来。”
仅仅一层就有近三百个铁笼,无一空余,要是有犯人死亡,直接拉到火葬场火化,骨灰全都被冲进下水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