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尘扶起要行礼的女人,“哎,娘娘客气客气了,老身担当不起。”
他会心一笑,“这人有时候就是轴的,以前你总是来钦天监求我为你算一算,我那是真的烦腻。”
“可你说现在这样多好,娘娘心性并不恶,你帮忙抄的经书字字都很端正。一个人到底好不好,看她的字,是能看出来的。比我那小徒弟飞轩都强多了!”
“你说飞轩都能成为未来的国师,娘娘千金之躯,又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祝心颜红着眼,“国师,我嫉妒作祟,伤害皇贵妃,伤害我爱的男人,还为惊鸿国通风报信……我不配做皇后,长门宫也不配再呆了。”
“可国师,只有一桩,落子药皇贵妃吐出来了,并没有进入胃腹,我当时抖着手没有敢把药塞的太深。太医也说,她小产与药没关系,是摔倒所致。我祝心颜什么都可以认,可没做过的就是变成鬼,我也……”
她不愿认这一桩。
齐天尘摸摸胡子,又叹息一声,把金疮药塞给祝心颜。
“皇后娘娘啊,老臣都看在眼里了。”
“今日来,除了替娘娘保安康,还有一问。”
祝心颜拿着小小的金疮药,小小的恩惠重如千金,泪再难忍。
“国师,你请问。”
“本国师奋力一算,为娘娘真正的算了一次。娘娘的心中是否还有怨气,可愿真心的,再来一次呢?”
祝心颜,“国师,我已对凤位没有任何兴趣,国师不要再为我耗费了。所见皆为妄,所妄皆贪,贪则落寞虚空。我心意已决,国师不必再多说,如果可以……还望国师,告诉陛下心颜是笑着离开的。”
“狩猎场里,看见他对我的那一笑,我从没有觉得后悔。”
齐天尘点着头,“好,好!”
“这就不枉费我这一卦了。”
祝心颜不解,“国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