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澜殿外。
萧崇加了外袍,一身紫金卧龙,威严走到了跪着的女子面前。
“陛下,心颜有罪!”
跪着的皇后祝心颜,大红色的中宫朝服,衬的极为华美!
一见萧崇,就藏起眉眼里的跋扈,露出一副比郦妃还要娇嫩的伤心之色。
而她虽样样精美,发髻上却是一个金钗也没带,眼角的困倦似是也苦等一夜。
憔悴的判若两人。
萧崇皱眉,还是伸出手去,亲自扶她,“皇后,快起来。”
“皇后母仪天下,母族每年呈给北离的珠宝和参军无数。为朕分忧,何罪之有?”
扶起了人,萧崇便松开手,被打扰的不喜仍然未消。
祝心颜一眼看到,萧崇脖颈间的吻痕…疯狂的妒意,差点,破牙而出。
可却,顺势就倒在萧崇的胸前,一改之前的骄纵,“不,陛下,是心颜的错。”
“皇后?”
萧崇,自然不能不搂住人。
而另一旁,一个脸上图案奇特,且繁重的老年人走来。
“启禀陛下,臣乃陪皇后送嫁入宫的大祭司!皇后并非有心打扰陛下,只是这皇后娘娘才是东宫之主,理应为陛下诞皇长子,以示未来全北离,全天下安定。”
“皇后未怀子嗣日日忧心,做为大祭司,以皇后葵水的日子,替皇后推出了最为受孕的日子,便是今日。”
一番绑架式的解释,萧崇顿恼,“住口!难道朕何时宠幸皇后,还要你们来做主?”
“臣,绝不敢!只是皇后为您失眠,对皇上的心意,是日月可鉴。近来民间传闻,也非常期盼,皇后可以诊出喜脉。”
祝心颜,顿时又要跪下,“陛下,臣妾知错,请莫怪大祭司。”
“陛下,臣妾自知没用,出嫁时已不是妙龄,比不上这年轻的郦妃妹妹。但这可以受孕的日子,臣妾不敢求陛下垂爱,但也不敢自己独眠。就请陛下,让我在这跪着,换一份心安。”
…
见这阵仗,萧崇一点点沉脸。
国事可平,人心难平。这一刻的他,突然也有点羡慕起了,自由自在的楚河。